叶惟寅摸了摸胸口,听到有关林绵绵的消息,这里还是会忍不住有些揪痛,若不是理智控制着他,此时他应该会恨不得立即快马加鞭赶过去……
吐气——
叶惟寅握着那小剑,整个人似乎都感觉不到时间在流走。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已经静了下来,他这才离开书房。
只是书房外头,良伯等在那里。
瞧见叶惟寅出来,良伯也没说话,就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身后。
叶惟寅也明白了叶云眠的用意,没有她故意放人,谁能跑到他眼皮子底下说是非?
他这妹妹操心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良伯,这些年我很让你失望?”叶惟寅声音有些轻,这院中已是月亮高挂,静谧而美好。
良伯低着脑袋,微微有些沧桑的声音立即说道:“老奴这些年也的确有些难受,您自幼受着老国公的教导,心性坚韧,长大之后偏偏在林姑娘那里被绊住了心……老奴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但后来又觉得,这些年您也很苦……能好好活着就行,别的,老奴也不敢奢望了。”
总好过当年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叶惟寅静了片刻。
“仔细一想……我身为爹娘长子,一不曾光耀门楣,二不曾照顾好弟妹,三守不住本心,如此失败何其可悲可笑……我今日,瞧见小妹看向那些外人的目光,那眼中的信任和依赖,我从未见过,这些年我不要曾给过她什么,反倒累得她承担了我该承担的一切,甚至之前还对她口出恶言……”叶惟寅声音轻轻的,那言语之中带着的微妙情绪,好似乘着风在这院中飞舞不去一般,萦绕心头,辗转难受。
“如此的我,将来也无颜面对父母先人吧。”叶惟寅又叹了一声。
“主子是在意大小姐的,只是……”良伯心里明白,“您只是过于执着于别的了,并非有意伤人,大小姐也明白。”
叶惟寅微微抬头看月,那手里捏着的小剑好像按在了心间一样,想要拔出,痛苦异常。
他用力的握紧,攥得手心疼痛。
“你去给她回话吧。”过了很久,叶惟寅松了手。
他将东西慢慢的放在了良伯手里,目光盯着,不舍又决然,最后吐了口气,断绝道:“她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倘若我永远自困下去,也就没资格做她的兄长了。”
说完这话,叶惟寅总觉得,那长久以来缠绕在心间的束缚,仿佛,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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