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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小子,便是境界高又如何?”
叶观云说道:“大宗门出来的出云境高手,没有一个是花架子。”
蓝衣中年人说道:“潭主说了,让咱们在合适时机动手。”
叶观云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落下一子之后说道:“叶某知道轻重,无需杜兄提醒。”
蓝衣中年人笑道:“哪里,杜某没有这个意思。”
在响滩城东西主街上向西走出三里多路,三位年轻人看到了另一幅光景,街道依然宽阔,两边的房子由鳞次栉比的楼房变成了低矮密集的瓦房,夹杂着几间草房,商铺一间也无,牛羊就拴在家门前,臭气熏天。
竹简掩着鼻子说道:“东边日出西边下大雨,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一位老者倚在自家墙外抽着旱烟,眼神空洞无神,身上衣服补丁摞补丁,看到三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公子走过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吧嗒吧嗒抽旱烟。
韩学思看着来往行人,身上衣服虽然脏破却也看得出是山外的汉人服饰,想起四十六师兄说过的话,说苗地封山之前有不少汉人定居,封山之后被赶到一处,想必响滩城里这些过着穷酸日子的汉人就是那些人的后代。
他说道:“这些人在苗地算是外来户,被苗人打压了几千年,日子过得这般艰难。”
竹简看似淡看天下事,却非铁石心肠,皱眉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韩学思点头说道:“差不多。”
苗地封山本就是为了躲避战火,想必封山之前的那些年月没少被吃了败仗逃窜入境的散兵游勇祸害,不然也不会在封山之后对定居的汉人有那么大的敌意。这种刀剑相向的陈芝麻烂谷子事情,随便一挤便是血与泪,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之前还在散漫行走的行人突然加快步子,一起向西小跑,然后拐弯向北,便是刚才那位倚墙抽旱烟的老头也扔下眼袋快速跑过去,生怕落在别人后面。
虽然入苗地之后韩学思心性成熟许多,开始着手大谋算小布局,但依然保留些许少年心性,说道:“过去看看。”
四人并不着急,跟着愈发壮大的人群向北而去,走了里许之后看到一处空地上围了黑压压一片人头,中间空出来,有几个光头坐在桌子后面,正给排队的人瞧病发药,原来是游方僧人义诊。
佛门慈悲,度己度人,时常会有精通医术的僧人游方义诊,不求回报。当然也有心术不正的野郎中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警句过耳不放在心上,剃了秃头披着袈裟到处招摇撞骗。
闻人一百说道:“是金光寺的和尚。”
金光寺在九州腰背之地的黄鹤郡,是佛门祖庭,门下弟子大多是苦修之辈,游历在外怀着慈悲之心,精通医术的僧人给人看病从来不求半分回报,路见不平向来不会视而不见,在普通百姓心中口碑极好。
若说他们对苗地有什么图谋,打死韩学思都不信。
三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和尚坐在桌子后面,几名和尚维持秩序,衣衫褴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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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分成三队等候望闻问切。看场间情况这几名和尚明显不是第一次过来,难道他们在断坪崖撤了看门弟子之前便摸了进来?韩学思觉得奇怪,目光落在中间那名正在给病人把脉的年轻和尚脸上,算得上熟人,金光寺怀空小和尚,当然这是他对这位在琅琊郡偶遇僧人的戏称。怀空虽然岁数只有二十出头,但在金光寺辈分极高,和律堂首座怀仁大师平辈,年纪轻轻便有了讲僧身份,实实在在当得起大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