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鼓声,府门口有鸣冤鼓,自然是那边传来的。
城主府门口那架鸣冤鼓数十年未曾响过,城里只有上了岁数的老人年轻时候听过几声,年轻人全都以为那只是个摆设,未曾想今日竟然响了,萧落和林甲向师父行了礼后匆忙赶了过去。
击鼓的是个体态臃肿的胖子,五十出头年纪,从头到脚一身富家翁打扮,他叫龚大宝,专做粮食生意,是城中出了名的富商。
只见他一边击鼓一边抹眼泪,口中念念有词。
看热闹的人把城主府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把长街都给堵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眼角余光瞥到林甲二人走了过来,龚大宝敲得更加起劲,哭得也更加起劲。
林甲握住有普通人两倍粗的手腕,笑道:“别敲了,龚大老板有什么冤情说出来吧。”
龚大宝将鼓槌放回原位,用衣袖抹了眼泪,然后说道:“林先生,老龚我冤那,不,我那三姨太死的冤那,刚出城门就被砍了头颅,就在我眼面前,若是我先出城死的就是我了,还望林先生给我做主。”
今天天一亮,龚大宝带着三姨太去广元郡舅舅家喝喜酒,三姨太坐在马车中刚出城门,一道刀光闪过,然后鲜血淋漓的头颅从车厢里滚了出来,龚大宝当场就晕了过去摔下了马。
安抚好龚大宝,林甲再次去花圃边上见了师父,第五熊只说了一句话:“该打便打,该杀便杀,天王老子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
不再想着大事的韩学思和闻人一百沿着长街向西,微风扑面,悠闲惬意。
在他们心里,大事可期,只是时间问题,早已把头绪理清了用不着一直费脑筋。
昨晚城门口那一仗,起初看热闹的人不知道韩学思的真实身份,纷纷觉得只要城主府不出手白衣公子一帮人便没有胜算,纵使他身边的几位年轻人境界不低,但对上两三千东吴步卒,耗也能把他们耗死,这便是修行者不愿得罪朝廷和高门世家的原因,境界高的逃跑保命不成问题,东躲西藏的滋味却不好受,正如他们躲进箜篌城之后一样,城里乐子不少不假,但哪里比得上外面的花花世界精彩?他们知道韩学思的惊人来历之后,又觉得城门外那区区两三千人不够看,那可是背靠大方门的大陆第一世家,便是对上整座东吴朝廷也浑然不惧,要知道韩家四爷五爷手里可是握着长生军十数万旧部的,大方门高手如云,联手杀进临安城恐怕御龙派那些人和御林军都拦不住。那位白衣公子可是韩家的嫡系公子,身边肯定有圣域高手保护,怕个球?有些被东吴朝廷悬红通缉的修行者差点忍不住上去帮忙。
看热闹的人不嫌场面大,却看得心累,盘算着修行界的庞然大物对上一国朝廷会是怎样结果。两位当事人韩学思和师弟闻人一百却从前到后都没有想太多,别人先找过来的,打完再说,一帮乌合之众和几千步卒能吓得了谁,那个白发老者有点分量,却却也没让二人感到害怕。
见过大世面的闻人一百正经说道:“九哥,三师兄百年前便来了箜篌城自封城主,会不会是师公他老人家以天下为棋盘的大手笔?”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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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思顺着他的话道:“本公子误打误撞入了苗地,又是一招妙手,是吧?”
闻人一百挠了挠头,撇嘴道:“不想了,头疼。”
韩学思笑道:“就是,想那么多干嘛?有架打就是了。”
“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