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颗珍贵的神仙钱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好,徐长歌很快整理好了心态,也是,就这家伙着不靠谱的样子,就算藏着些什么手段,也离剑仙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自己也是猪油蒙了心,被他装模作样搞的胡乱猜测了。
“说说吧,你一个落魄的江湖剑客,哪来的神仙钱,看样子还不少?”
“恕本大侠无可奉告。”风疏狂双手抱在胸前,神态得意。
徐长歌并不好奇,也没有多问,自己都有秘密,何况风疏狂这个家伙,所以他只是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切,不说我也能猜到肯定是走了狗屎运。”
“喂,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可要回去了啊,现在还心疼着呢。”
“进了我的口袋,不可能还回去的,谁叫你自己充大方的,话会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风疏狂一甩头,撩了下额前的长发,动作潇洒:“苟富贵,勿相忘嘛,我这一袋子十颗呢,以后再怎么奢侈估计也花不完,分兄弟你一枚没什么,谁叫本大侠古道热肠义气无双呢。”
徐长歌眼神突然瞅到了斜斜的靠在一旁的长剑,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那,风大侠,你如今也是腰缠万贯彻底咸鱼翻身了,是不是要换几把神兵利器了?到时候背后背一把,腰上别两把,人们一瞧就知道你是个厉害的剑客。”
这话说的动听,而且说到了风疏狂的心坎上,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伸手摩擦着下巴,开始盘算起来:“好主意,到时候小爷去剑鸣山庄买几一马车好剑,到时候用一把扔一把。”
“那白虹你也用不上了,不然给我吧?”徐长歌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好,哎等等,不行不行。”刚吐出半个好字的风疏狂马上反应了过来,一身酒意都清醒了大半,他瞪着眼睛,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扯起了徐长歌的衣领。
“小爷把你当兄弟,妈的你这个狗贼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惦记着我的白虹。”
被拆穿的徐长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只是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他其实也是有剑的,而且是把仙剑,可惜还拿不出来。
说来也怪,那些年风疏狂就算穷的吃不起饭了,当了衣服当鞋子,可却始终也没见过他把手里的白虹当出去,用他的话来说,剑客不能没剑,当然是要剑在人在剑忘人亡了。
反正这话徐长歌是绝对不信的,可惜这么久了,他用尽办法也没能从风疏狂这里好好的摸一摸瞅一眼这把平凡的白虹剑。
徐长歌讪笑几声,之后几次搭话,风疏狂都是一副警惕的眼神,他也只能摸着鼻子不提这茬子了。
夜色渐晚,听前面的动静,酒楼好像又来了一波客人,徐长歌这两年已经渐渐不管这些事,任由王柱子照应,自己扶着烂醉如泥风疏狂把他进了留给自己人住的小阁楼。
将风疏狂放倒进床上,把那个大大的装有山河钱的包裹和长虹剑一同随手扔在他身边,徐长歌直接推门出去,如此难得机会,从始至终他却没有丝毫停留。
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风疏狂,嘴角挂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平日里死磨硬泡的要看剑,看来这小子是瞧出了什么,在试探呢,不过也应该是纯粹的好奇心,我不愿意坦白他便也不强求,更不会偷偷摸摸窥探。
而且明明是个抠门儿小气的性子,面对巨额财富却毫不动心,这等人品心性,已经在最讲义气的人间江湖里厮混了五年之久的风疏狂,仍是没见过几人能和其相比,自然欣慰。
回到自己房间洗漱清洗过后的徐长歌,此刻正默默看着窗外那盏明月,抚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有些恼火的自言自语:
“再过几天就十六岁了,等的我黄花菜都快凉了,说好的封印解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