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宦官眼中精芒闪动,嘀咕着“可惜杜江水伯并非女儿身”,让黄校尉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明日我们过河去看看,拜拜河神。”
王公公咂着嘴说:“顺带瞅瞅那边的吃食,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惊奇。”
被贯山剑宗两个弟子的登场惊住,接下来的比赛就再没什么惊奇了,毕竟都只是筑基修士。虽然有各种花巧术法,但这种急促对决偏偏来不得花巧。之前还能隐约见到各色剑芒,由两岸说书人渲染,还算大开眼界。可被两位贯山剑宗弟子那炫目光华和风雷动静一震,后续的对决都有些所索然无味。
“定是那昆剑老儿调教出来的,贯山这里必有非同寻常的秘密,让那老儿能蹲在这里不走了。”
东岸另一处凉亭里,面目隐在纱巾里,看起来像是寻常贵妇的女子低语。
“摩夷洲内的金丹真人屈指可数,这位……昆剑前辈,我还真未曾耳闻过。”
旁边坐着的道人却是庞观主,他的谋划,一半要落在这个女子身上。知道问这个必然涉及女子不愿提及的往事,但此时也压不住好奇心了。
“他金丹大成是在两百年前,没过几十年就出了事,跟咱们隔了好几辈人,你们自然不清楚。”
女子此时也不太避讳了,捡着不紧要的说:“其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他的真名在你们国观的籍档里都能见到。说了出来,不知要牵扯多少风波,就当那人已死了吧。”
“他初结金丹那些年,还算是正派修士,在摩夷洲风光无限。许是凝结金丹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乃至魇气入心,后来渐渐变了。虽未入魔,却变得疯疯癫癫的,四处害人,我不过是苦主之一。”
庞观主小心的问:“这害人……又是如何害法?”
女子斜了他一眼,低笑道:“就像你们西关郡的郡观道士,拿错谬颇多的道经招揽弟子一样,还编了个令人又惊又惧的理由,仿佛得知了尘世间最大的秘密。”
庞观主咳嗽着说:“我不过是挂名观主,并未真正操持过郡观,前辈说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嘴上申辩着,肚子里却在嘀咕。女子虽然说得含糊,她与那金丹真人的恩怨纠葛,倒是知了个轮廓。
他再度问道:“那么前辈,这个……昆剑,真如你所料,境界已无,就只会虚张声势?”
女子微微蹙眉,不知是烦庞观主,还是自己也不确定,语气倒是冷厉:“必然没错!他境界已跌了几十年,我遇到他时,他就不是金丹真人了。他一直在寻找恢复修为的法子,前次遇到他,我不知虚实,只好暂避锋头。这些日子我四处查探,也仰赖观主安插过去的眼线,才终于确定,那老家伙的确还没恢复修为,动起手来,决计不是我三剑之敌!”
庞观主还不放心:“若是此人隐藏修为,那也看不出来啊。”
女子嘿声冷笑:“你的眼线不是说了吗?那老家伙还是成天都在挠……臀部,那就是旧疾,既然未好,又怎会恢复了修为?”
庞观主眨了一会眼睛,还是想不同挠屁股跟恢没恢复修为是啥关系,不过这位结丹后期的剑修前辈如此笃定,他也只能选择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