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和赵聘什么关系,都混成四当家了还管赵聘叫爷?
再闲扯两句,虎渠就走了。
不能只听虎渠胡扯,天冲殷等着叶满离也走了,翻身就摸出一只蛊虫。
这蛊虫全身呈现土黄色,光滑的外皮很是柔软,头部和尾部上有两个白色的圆环,绕在天冲殷的手指上,很是乖巧。
“小宝贝儿,这次要靠你了。”
它一落在地上,瞬息间就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哦对对,就是这样,挖出一个土洞,深一点,别挖塌了。上面别挖,哎对。”
土行蛊认真作业中,天冲殷无聊得打了个哈欠。
……
“这小子,真能整事。”那边,总兵笑着摇摇头,“钱可是你股权质押的,不担心么?”
侯府还是做了一些海外生意,赵聘自己也有东三角跨国公司的一点股份。
“剿完匪,钱就拿回来了。”赵聘耸耸肩,“这次剿不了下次,下次剿不了就下下次,杜老三翻不起多大浪,大局重要。”
副将倒是这里面最生气的一个人,“就因为他,计划全变了,七万两银子,说不定就打水漂了。”
“嘿,水漂还能听个响呢,这要是失败了,响都没得听。”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要剿杜老三?沙国和间海国最近和我们的摩擦很多,我觉得我们应该集中兵力在边线才是。”
“呵呵,你已经很久没有和虎渠直接联系了,你不知道,杜老三抓走了我们送去留洋的一个博士。”
“他的枪就是这么来的?”
“嗯,我们要尽快救出这个博士,还有他手上的机密资料。”
赵聘听完,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直到他眼角抽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们明知重要又害怕丢掉七万两银子,于是苦口婆心劝我捐七万两银子而不从军里出的理由?”
“呵呵,还是以大局为重。”参将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人,硬着头皮开口道。
“希望如此。”
……
等天冲殷睡醒,扒拉了一下辈子,土行虫还在挖洞,但是已经有了一个人进来。
是杜老三。
“小朋友,你很有意思。”相对而坐,靠得近了,仔细一看,天冲殷就能看得到杜老三脖子上的一道刀疤。
“杜老大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意思。”天冲殷坐起身来,陪笑道:“杜老大您,才是真有意思。”
“呵呵。”杜老三笑了笑,双手合十,道:“说声杭州话来听听?”
“老大,坦悠悠来。”
“不算地道,呵呵,真地道我还不敢用了,生怕是个细作。小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做笔生意。”
“愿意。”闻言,天冲殷毫不犹豫,立刻答道。
“哦?”杜老三笑了一下,“那么干脆,不听听什么生意?”
“我莫得选择。”天冲殷无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杜老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你可以选择。”
“选择什么?生或死吗?”天冲殷自嘲地笑笑。
“不,那得我来选。”杜老三笑呵呵地答道。
听到这,天冲殷瞳孔微缩,神经一下子绷紧,时刻准备让土行虫挖开上面的那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