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此刻已是难有思绪,脑海全是之前绝艳,唯有一诗。
红纱剑舞惊栾巅,轻撇盛世朝鸿颜。
眉间半点朱砂浅,肌若凝脂气寒莲。
清泊涟水乱心弦,只怨瑶池漫香肩。
轻烟不潋眸间滟,可惜一眼暮成羡。
那女子于池中轻拨水漪,其下光洁若隐若现,天上九天玄女怕是也不及此间。
季尘并非好色之徒,先前被迷了神,此刻已经回了过来,却是有了几分悔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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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读书人,怎么能行如此不雅之事!”可鼻下一滴鲜血却又是滴落,他下意识一捂,动静却是大了些。
“谁!!!”
那女子寒眉一列,回头望来,终是发现了崖旁季尘。
“你!!!”
她潜下水去,漫过香肩,美眸全然被杀意笼罩。
“呃...呢个,我刚来,刚来,你继续,继续。”季尘讪讪道,此时才觉怕意,转身便想溜走,也不再想什么讨理不讨理了。
可是,洛仟纭却是只觉杀意充斥心胸,那鼻下血迹是刚来!季尘眼前一花,池中俏影已是不见,只余一声破水之音,岸旁也少了件红衣,缺了柄长剑。
季尘惊惧,此刻他竟是察觉到一袭红衣,一点寒芒飞致,可任凭他使尽解数,都不得躲闪分毫,原来这位人间绝色竟有如此修为!
情急之下,他大喊一声。“我刚拜那位前辈为师!”
“呼”
季尘长舒一口气,颈前寒刃之上,凝了一滴猩红之物。“赌对了,这位少女应当与那老者关系不浅。”
洛仟纭停下长剑,不为其他,只因他说已拜师尊为师。
自己自小由师尊收养,师尊于她而言,便是亦为其父。当然,她自然不会轻信人言。他这话确实极为可信,毕竟之前师尊曾言遇一小子,想来便是这登徒子了。
自己一心向剑,便是为了师尊。因为她知晓,自己师尊遗憾之事,便是未能寻到一位可继传承之人。
自己愚钝,又怎能杀了师尊看好之人!
胸前起伏,强压下将长剑往前一送的心思。刚想收剑,可却又突然发现季尘眼光下撇。
“你!”
季尘脖颈多了一条血线,再也不敢乱瞟了。刚刚那一袭红衣难掩曼妙身姿,他不自觉的撇了一眼,结果差点受首。
“滚!再让我见你,便死!还有,此间事不得向任何人提及!若是被我知晓,纵是天涯,也定斩你!”
“好好好,我滚,我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季尘又一次发挥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优良作风。
洛仟纭收剑,转身不再看他。一是为不露春光,二是怕杀机再起,三却是因此刻静下,面色竟红了起来,怕被季尘看见。毕竟她不论性子多冷,终归是个少女。
而季尘则是连滚带爬的朝山下爬去,此事毕竟是他不对,有失风范,就算被杀,都不能说些什么,当真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