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从容不迫,望向一直纠缠不休的千年白狐,于躲闪之间说道。
“不善攻伐?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剑道!”那女子,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面上露出嗤笑之意。只见她素手握住剑柄,于长空一划,一道剑光闪过。
却见,之前还与白狐平分秋色的白鹿,身上又添新伤。
那女子得势不饶人,不给白鹿丝毫喘息的余地,再度抬手挥剑。元气汇聚剑刃,凝练成锋,在空中不住划过。一时间,季尘只觉剑气纵横,连这雨滴都似被削成两半。
“怎么之前,在我手里只当做是杀鸡刀的长剑,如今就有可这般威势?”季尘心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而白鹿面对这漫天剑雨,也是不复之前姿态,慌乱躲闪。
“你非要逼我出手吗?!”那白鹿像是被逼的急了,声音里透着三分无奈,三分凄厉。还有四分,哪怕是在这时候,也依旧是温和。
“逼你,又待如何?!”回答她的依旧是道道剑光。那雪白剑刃,不比雷电慢上半分,如那湖中掠影,于鹿肩擦过,一时间血液飞溅,鹿身也不复之前圣洁。
此时白鹿像是决定了什么,那四分温和被决绝替代。鹿角竟是升起圣洁白光,照的这昏暗的天,犹如白昼。
“我本不想用昊天之力,何苦你这般相逼!”
季尘连忙拉住沁墨,飞速后退,这般威势,他不用想也知道威力如何,他可不想两人受到波及。
而此刻白鹿,在那白光升起之后,伤势竟是奇迹般恢复过来,鲜血也是被白光洗涤,不见落红。
二者对峙间,白鹿身形一闪,已是到了那女子身侧,“锵”的一声,洁白鹿角却被长剑所挡,剑式一划顺势斩向白鹿。而白鹿却身子一退,不在先前位置。
那女子一招招一式式之间,剑道中正浩大,隐有皇者之风,一挥一挑,自有韵道显现,暗合道迹。
季尘观此,不禁有些好奇。她一介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剑道,且见她也不似是有着王者之风的样子,当真奇怪。
不过这般剑道,竟也无法奈何的了那白鹿,且不说它一进一退之间自如肆意,就是被剑光击中,不一会便愈合了伤口。
战斗波及甚广,周围山石蹦毁,树木被剑气折断,方圆十里之间,寸草不生遍布寒霜,剑光满天。
也幸好,季尘早已拉着沁墨退去了极远,不然怕是也要像那树木一般了。他此刻也是暗自咂舌,幸亏他之前没有对那白鹿出手,不然当真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了。
而他观两者争斗,才明白这些强者的实力,当真如那陆地神明,断山倒海不在话下。
这般声势持续了很久,而那女子像是有些不支,攻势落了下来。
“我说了,你奈何不了我的,俗世兵刃本就难伤我身,那怕你仗着剑道伤了我,也是无用,我诞于天地乃昊天之意,这天地元气都会修补我身,所以放弃吧...”
听见白鹿所述,那女子不知为何却有些耻笑的意味,只听她长笑一声。“哈哈哈...天地所生?!你为道存,那我便也用道斩你!”
说罢,她周身升起难明之意,似有似无,难以言说。而那长剑身负青光,这一刻没了锋锐,却有了不摧之意。
“怎么可能?!!你为妖族,得天所弃怎么可能身负道息!你究竟是谁?!”
那白鹿在剑身升起难言道韵之时,仿佛是见了什么不可置信只事,就连周身白光都暗了一些。
“哼!杀你之人!”一剑斩落,如那天威降临惩戒众生,就连十里外的季尘,都被那气浪击倒,不得不扑在沁墨身上为她挡住剑浪。场中白鹿无可躲闪,只能用鹿角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