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锦衣卫的两个力士,却只敢站在外围。真个是进不得,退不得,当场坐蜡!
厉江顿时七窍生烟!
张开大嘴,一声暴喝:“住手!”
嗡……
这巨响,直把人脑袋震得发蒙。
一群人各自捂着耳朵,自然就停了手。
厉江这声大喝,可是用了功法,耗了气血。
其一身修为直逼四百年,若没点根基,还真顶不住这一嗓子!
过去好一会儿,这些人的耳鸣终于恢复,却再也无法忽视锦衣卫的存在。
两个力士得救般站到厉江身后。
“我乃锦衣卫镇抚使厉江!听到有人闹事,特来查办!”
厉江虎着脸说道:“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您等在此聚众斗殴,可是没了王法?”
有人涨红着脸,似乎想要喝骂,却被旁的拦住。
声势如此,明眼人都知道不好惹。
但总有人不怕事!
“你这贼厮,少在那里扣帽子!今儿这事,不给我个说法,谁也出不了这个门!”
厉江转眼过去,就见一个嘴角青肿,眼周乌黑的士子在叫嚣。
“呵,口气不小,你是何人?”
“我祖父官拜户部侍郎!”
……
众人听得这话,脸色多少有些怪异。
只因这行径未免太无赖了。
纯纯的以势压人,搞得场面十分丑陋……
大家伙儿都是二世祖,没少横行霸道!但这么欺负人,实在有些掉份儿。
不过……也没真的发声鄙弃。
虽说太祖设了六部,为吏户礼,兵刑工,原理上是同级。但事实上,除开作为人事处的吏部,就数户部长官最是尊荣。
毕竟他们管的……可是天下钱粮!
一个户部侍郎,说不上位极人臣,却也差不太多。这么压过来,能顶住的人可真不多。
当然,厉江是不当回事。
若论家室,这位也是顶着天的,不然以其秉性,也不可能在锦衣卫衙门,如此畅通无阻。
他甚至想调笑一句:咱爷们问的是你,又不是你爷爷!
但又觉着太浪荡,不合情景。
只是踱步到那士子跟前,上下打量一眼:
“我倒是要听听,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厉江熊一样的身板,离近了压迫力十足,那户部侍郎的孙子不由稍退半步。继而红了脖子,该是觉得这“退缩”姿态十分丢脸。
一脸气急败坏,却又色厉内荏地说道:
“就他们几个,输不起!非说我做的词不齐!不能算赢!”
这个“他们”,自然是与其冲突的一伙人。
两边能打起来,该是不怕事的。
“不成体统!明明是你输不起,残篇如何得胜?没有这样的先例!亦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这是佳句偶得!再说,残篇便能压全场,才赢得更漂亮!”
“不行不行,需得写齐唱出来,不然不能算赢!”
“噤声!”
眼看又要吵起来,厉江当即喝断几人。
皱眉说道:
“你做了什么词?竟招得诸多事端?”
那嚣张的二世祖撇撇嘴:“你也通诗文?”
“让你念,你就念!”
“让我念我就念?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嘿!”
这作态可把厉江火给逗起来了!
但正要再吼一嗓子,却听得有人唱名:
“泪春小姐到了!”
……
“唔,在哪里在哪里?”
听到新花魁来了,所有男人神情都是一亮。
来青楼,不就是求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