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把水云旗一展开,借法宝之力运转十方水云大阵,忽地寒气森森,朵朵白花竟成黑莲,却是李渔将想玄阴真气运炼与十方水云大阵之中,两两相加,神通更是强横,司徒问柳练就的百禽幡算奇异,但毕竟不能跟李渔手中法宝神通相比,两放这一击狠拼,非但灭蒙鸟崩散,便是那杆百禽幡也微微发出咔咔之声,只怕伤损不潜。
司徒问柳只觉得一阵心痛,大吼一声,强忍体内动荡,便想不顾一切地再次祭起神通,与李渔决一死战。
金鱼夫人突然起身,纤巧玉手轻轻勾在压在司徒问柳的肩膀上,笑吟吟道“司徒哥哥,莫要急躁恼怒,我二人合力尚且斗不过他,此时凶险,切莫失了冷静,这圆脸妖道言语也不决绝,似还有商量余地。”
司徒问柳听了她的娇媚话语,顿时冷静下来,心道“是了,这圆脸道士自身难保,他跑去殷洪面前揭发,非但无益,反而是自寻死路,金鱼夫人机灵的很,定然有法子应对。”
当下意守丹田,强自忍住。
金鱼夫人回眸一笑,俏脸跎红,娇喔羞怒之态,美艳不可方物,柔声软语道“原来这位小哥哥早就瞧见啦!既是如此,为什么不和不进来一起玩乐一番?躲在外面岂不是太过生分了吗?”
司徒问柳哼哼一声,却没想到这金鱼夫人放荡成性,想到的主意竟是色诱,嘿嘿干笑,心中竟似有醋意。
李渔轻笑不语,虽注视金鱼夫人搔首弄姿,却目光清澈,直至金鱼夫人自家察觉尴尬,他才嘿嘿笑道“司徒问柳,金鱼夫人,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份上,现在就不必在兜圈子了吧?”
“这妖道真个难缠!”
金鱼夫人见自己手段竟完全不见效果,顿时心惊,才知这小道士虽其貌不扬,但仅这份定力便不下沉浸佛法多年的高僧,极为不凡,便也收了魅惑法术,冷声道“既然小道长有所求,只管开口便是。”
李渔轻笑一声,过了片刻,方才笑道“据说沱河水伯收藏颇丰,便是连孕神丹这般灵药都有珍藏,贫道唐突,想让金鱼夫人带我去宝库游览一番。”
司徒问柳一脸愕然,未曾想到这圆脸妖道竟如此胆大妄为,此时不求脱身,竟把注意打在了沱河水伯的府库珍藏上,金鱼夫人眼中顿显怒色,仰头笑道“贪心无度!倘若我不答应呢?且不说水伯欲将你分尸而后快,便是你将今日之事告知水伯,也不知水伯是信你多些?还是信我多些?”
李渔撒手笑了几声,手掌一挥,面前凭空生出一面水团化镜,虽然镜面晦涩,却把刚才两人床底欢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显示了出来,笑道“便是不见殷洪水伯也无妨,我只需一道讯符,沱河水伯即便不信言语,也应当相信这花水镜神通吧?”
花水镜神通乃是十方水云大阵衍生出的一门微小法术,李渔平日里修炼之余,便爱研究神通法术应用之法,他曾见盼水总管使用一次,倒也没废什么功夫便推演出来,这门神通采镜中花水中月之意,既无攻击之力,也无防守之坚,李渔纯是觉得好玩,却不想今日正好用上,记下方才精彩画面。
金鱼夫人俏脸瞬间惨白,笑容也突然凝住了一般,司徒问柳亦是惊急失措,两人拿不下这妖道自然无法,若这妖道倘若己将自己二人方才情形影印花水镜神通中,金鱼夫人纵然巧嘴擅言,也无从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