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身边却好还遭了个姘头,面如涂朱,粉面绛唇,一双含水的眸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司徒问柳,李渔一见果然是他,心中顿生怒气,暗道“若非当然让这小白脸逃了,也不会横生出这么多事端来,那女子一股风骚全在脸上,也不是什么好路数,不如趁机杀了这小白脸,夺了那飞遁宝物,倒也能借此逃过搜捕。”
那妩媚女子这般一叫,魅惑横生,直把个司徒问柳叫的淫心大动,口中调笑道“夫人急急宣小将前来,所为何事?可是身上有何不适?需要小将为您调理一番?”
李渔本欲动手,但一听这话却让他放下了法决,思绪片刻,忽然生出一股恶趣来,心中暗暗笑道“这女子凤冠霞帔,发髻高挽,华贵模样不似是侍女打扮,莫不是殷洪府内的夫人侍妾,这司徒问柳倒也真是颇有几分手段,这才十几日功夫,竟然以将这水伯侍妾弄成粉头。”
司徒问柳探空一抓,那夫人顿时娇憨一声,便又似有意无意,笑孜孜的说道“听说伺候你起居的两个小妖精倒也标致,怪不得司徒哥哥对他们有情有意,昨夜竟抛下了奴家,让我独守空房。”
司徒问柳忙陪笑道“不过两个蚌女,玩乐一番,我这一颗心是永远在我家夫人这一双胸脯里。”
金鱼夫人娇笑一声“如此便好,我还怕你不舍得,我已让人将那两蚌女送入水营,此刻相比已与诸多水兵饮酒作乐,你若不在意,那便是最好。”
司徒问柳暗暗叫苦,心道“这金鱼夫人真是好大醋意,那殷洪不过十几日未归,她便这般空旷日久,一晚不陪便都不行,果然毛发旺地吸尘,若不伺候好她,现在该千刀万剐的可是我哩。”
但是却也不敢得罪这金鱼夫人,蛟龙喜淫,故而这内府中豢养了诸多女眷,但其中却以这金鱼夫人最为得宠,若非其吹了吹枕头风,自己也无这般机缘,若怒了这女子,便是一个撒娇眉眼,自己怕便是不知如何死无葬身之地,心底仓皇之余,也只得使上自己十八般技艺,将这金鱼夫人伺候的娇喘舒坦。
李渔听了片刻,便听出这金鱼夫人身份,顿知其乃是殷洪宠妾,似是那日见司徒问柳眉目俊朗,便娇柔将其救下,李渔心中不由暗笑“那殷洪此刻恐仍怒气冲冲在外寻找我的下落,却不知自己此刻以头顶绿藻,这后院里早已经给他戴上了顶碧油油的绿帽子。”
这金鱼夫人一身修为不过才入炼气化神,李渔如今有诸多依仗在手,倒也不会畏惧这两人,此时躲在外面看了一场活春宫,顿时那骚柔魅惑之声,也让他不由的面色微红,急忙运转玄阴真气,只觉得通体冰凉,这才平息体内躁动。
见内里势头正高,正是时机,李渔便把黑虎邪魄令祭起,怨虎低吼一声,便有一挑恶蛟在令上现身,只绕着李渔身体转了一圈,就冲入洞室中,向司徒问柳两个撕咬过去。
洞室内正奸情火热,便是被人撞破都也心虚,何况突然见到一凶神恶煞的青蛟出现,顿时吓得一个花容失色,惊声哭喊,一个面色惨白,刚阳散尽,险些一蹶不振,仓促之中虽祭起法器,但哪里能够抵挡?却没想那青蛟盘旋,原地居然出现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圆脸道士,正是他探寻多日,苦大仇深的李渔。
李渔把左掌虚虚一拍,三昧真火涌出,顿时化作一圈火光,将衣衫不整的两人圈在正中,目光在司徒问柳身上转了一圈,口中笑道“司徒问柳,好久未见,我贸然进来,没有惊吓着你们吧!”
金鱼夫人见不是殷洪归来,顿时怒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召来府兵,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了不可。”
金鱼夫人发了狠,似又觉得在司徒问柳面前如此粗俗不好,顿时收了语气,含羞带怯说道“司徒哥哥,奴家可是什么都给了你了,若让这人跑到伯爷面前乱嚼口舌,我们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哥哥你还不动手,快快将他拿下!”
司徒问柳被这一吓之下,差点吓得阳根不起,此时仇人见面,眼中更是怒气腾腾,那顾得上理会金鱼夫人,把手一展,便有乌黑禽鸟缭绕的百禽幡从掌心飞出,口中大叫道“原来是这你妖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到这里来!莫不是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