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暗付间,东方地平线上也忽然跳出一轮火红的太阳,刹那,万道晨光斜斜地倾洒下来,让大地、让卧龙山山脉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轻纱,煞是美丽。
可近距离的晨光之上,天空却是黑压压的一片片乌云狂卷而来。
特别是领头的一只妖鹫鹰背上,传下一道怒喝:“李尘,你藏在哪里,立即滚出来受死。”
“当年你从我手下逃脱,让我很久无法在其他三堂面前抬起头,更被宗主责罚去天翔王国王城扫大街,可如今,你插翅难飞。”
“我告诉你,这次不但是我凌天宗四堂精锐弟子齐至,宗门所有弟子也都为你一人而来。重要的,还加上各大王城鬼门分舵一干高手。”
“今天你死,足以自傲!”
熟悉的声音,李尘听得出,赫然是凌天宗雀堂堂主赵东锡。
可是李尘奇怪的很,真要说就,他当年逃出生天,远遁关内皇朝腹地,是从凌天宗宗主“义薄云天”凌霄必杀一掌之下逃出的,和这个赵东锡没半点关系,他为何要说成是自己呢?
难道是指凌天宗第一次围攻沧澜剑派?
没错,那一次只有雀堂一个堂来围攻,那一次,自己的确是从赵东锡手中逃的一命。
“我死了,我还要感到自傲?”李尘摇了摇头,叹道:“让一个人明白死的觉悟,真的很难,我离开关外已经有一两年了,如今我是从关内皇朝腹地而来,你赵东锡是猪脑子吗?难道就想不到我今非昔比?”
“纵横关内皇朝腹地的,无一不是天阶星字号大能,修炼的尽都是天阶高阶武学,你个垃圾货,知道天阶武学是什么吗?估计你认为还是存在于传闻中吧?”
叹息间,李尘长身而起,掠向远处一座山峦,想举起放在那儿的镇妖塔,不料就在此时,斜里两道诡异的魂力攻击,刷地奇袭而至,尤其是铺天盖地的魂力之网,倏忽闪现,倏忽狂压而下,赫然是神魂锁……
……
李尘不禁凛然,可他已然反应不及,就如当初他带着数万大军、数千赤阳门弟子突袭雷郡城那次一样,诡异的神魂锁反袭击,让得李尘刹那呆如木鸡。
如今同样如此。
而对方好似早就计划好似的,让赵东锡用话撩拨李尘,让李尘愤怒的同时,也轻视,可就是这份轻视对手,就几乎再一次要了他的小命。
因为同时间,空中狂卷而来的黑压压乌云似得一头头妖鹫鹰背上,武元修为不管高低,也不管是凌天宗弟子,还是各王城鬼门分舵集齐而至的鬼脸黑袍人,尽都一起决死迸发一击。
瞬息,恐怖而又诡异的武元风暴,席卷李尘,几亦将李尘席卷成漏气的筛子。
但这些,依旧不是最可怕的攻击,最可怕的攻击是一个莫名的笼子,在诡异而又恐怖的武元风暴中,奇袭而至,将李尘死死的定住。
没错,这次的莫名牢笼,可不像是以往那样,真的就像是个笼子,可以让李尘施展“弹指穿月”一指剑破开,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
这又是个可以伸缩的笼子。
可谓一经罩住李尘,就完全贴身死死地困住他,即便他没被神魂锁袭击而中,这个莫名笼子,也可将李尘变得呆如木鸡,犹如被定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