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陪同张祎的,是她的师父晁传凡。
很显然,这个师父只是名义上的,为了保护张祎,晁传凡知道,张祎自有师父,而且还相当厉害,估摸着应该是个老妖怪,一身武元修为毫不逊色于他。
否则,当日那个妖孽少年,也不会受其师所托,为了张祎脱离蒙郡城北大营而去冒险斩杀魔将。
同样,从当日言语中,晁传凡也猜出那个妖孽少年是谁,不过却选择忽视,还有意识地替其掩饰,将一切军功,都说成是张祎亲手获得。
这一晚,张祎又泪哗哗地仰望东北方向,呜咽地问晁传凡,“师父,你说他会没事吗?”
“当然。”
晁传凡笑道:“他那么妖孽,连老魔卡戾屠斯都死在他手里,只要爆出魔蚕,相信那个魔戾会吃不了兜着走。”
“师父,你认为那人是他假扮的?”张祎哭着问。
晁传凡严肃道:“除了杨大侠的再传弟子,还有谁能假扮的如此惟妙惟肖?让的世家老祖都深信不疑。”
“事实上要不是据闻那人速度太快,快至无影无踪,我也不会想到是他,还真以为杨大侠再现江湖了。”
“师父,那魔戾毕竟不是老魔卡戾屠斯,是江湖大能,坏的很,还是天下第一高手,我担心他打不过他。”张祎哭道。
晁传凡抬手拍拍张祎肩膀,道:“你无需担心,打不过他不会逃吗?只要他想逃,我相信天下武林,没人可以追上他。”
“很可惜,当日我并没亲眼见到他施展风起云落轻功,当年也没看过杨大侠施展过,那会儿杨大侠行走江湖时,我还没出生呢。”
闻听,张祎擦了把眼泪道:“那你和我师父差不多大,我师父虽然口口声声说看过杨大侠,但我猜那是吹牛皮。”
“你师父是谁?”晁传凡忽然问。
张祎摇了摇头道:“不能说。”
“为何?”
“李哥哥交代我的,任何人不能说。”
“连我也不能说?”
“恩,师父你别逼我了。”
“是那杨大侠?丫头,你不说我也才能猜到,我发现你的武元是淡黄色,应该是赤阳武元吧,说说看,你和那小子是如何拜杨大侠为师父的?当时看到邪尊了吗?”
“不理你了。”张祎说着,擦了把眼泪,掠下半空,自顾自地回自己营帐。
留下晁传凡一个人吹胡子瞪眼,要说整个南神营,甚至于八大神营,除了这个张祎,还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然则他面对张祎,一点办法也没有,打不得,罚不得,因为他相信那小子临走时威胁的话语,张祎真要受到委屈什么的,即便那小子现在不能挥手间覆灭南神营,将来一定能做到。
晁传凡名列当朝八大神将之首,自有不同于常人的眼光。
“小子,要是你这次再能斩杀恶贯满盈的魔戾,那我相信你不但得到两大传奇的传承,也必定修炼成了武魔真经融合篇。”
“因为魔戾不是老魔卡戾屠斯,就连修炼了武魔真经心法篇的鬼门门主九条一雄也惨败他手,能斩杀他,唯有武魔万象元比之深厚、比之精纯。”
“而能做到这一点,答案不言而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