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他的蔑视叹息声倏地变成了惊呼:“不~”
原来李尘的三道攻击并不是全攻击向悬浮盘腿而坐的诡异老人,那一只淡赤色虚幻掌印,悍然拍向的,却是那血腥四溢的大血池!
诡异老人惊呼的瞬息,双目齐开,但见睁开的一双老眼,爆闪精光,诡异的眼神能量,不说电光火石之间让得攻击而至的漆黑色剑芒、虚幻白蚕突兀消失,其余势不衰,射向淡赤色虚幻掌印。
可惜,诡异眼神能量终究迟了一点点,它摧毁了淡赤色虚幻掌印的同时,这试“摧元掌”也爆发了独有的威力。
二十几丈方圆的巨大血池,内中所有兽血尽被拍为一点血迹,仿佛间,空荡荡的血池中显现了李尘猜到的可怕可能。
果然,内中躺着一具半死半活的苍老身体。
说其是半死半活,是因为其体内有着微微的生机,正在缓慢恢复,但其却紧闭双目,毫无动静。
“不!”
祭坛上方悬浮盘腿而坐的诡异老人失心疯似得大叫:“邪道小子,你……你终究还是破坏了我欲仙教的百年大计,不将你剥骨抽筋,我沽覃誓不为人!”
他大叫间,一双苍老的眼睛,接连眨呀眨,每一次眨,都射出一道诡异的眼神能量,让得李尘陡然感到死神的降临。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李尘的脑海闪过曾经的一幕。
那是在狮州城拍卖行参悟手中一页枯黄“兽皮”时发生的。
他现在脑海清晰地闪过那一幅幅画面,就像他是一个旁观者,又能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身体里的一丝一毫的波动与反应:
一方莫名白茫茫的天地。
仿若天地间唯有他李尘一人,在面对着苍穹与大地……
倏地,他猛地仰望到,一片迷蒙的苍穹上,陡然闪现一道黝黑如墨的剑芒,一闪即逝,可就在这刹那间,那道黝黑如墨的剑芒,居然将迷蒙的苍穹撕裂一道口子!
太过骇人惊魂!
莫名地,他体内所剩无几的独特武元,竟然骚动,想要疾掠而出,誓与那黝黑如墨的剑芒,一比高低。
他想看清那一闪即逝的轨迹,可惜,当他瞪圆眼睛,那片苍穹,仿若从没出现过一闪即逝的黝黑如墨的剑芒,同样也根本没有被撕裂的一丁点痕迹。
只是当他目光射向苍穹,突如其来地倏地深陷其中,就像迷蒙苍穹的背后,就藏着惊天剑法!
几乎同时间,他体内骚动不安的那点独特武元,“唰”地奔袭而出,直指苍穹……
……
如今同样如此。
当清晰的画面与清晰的感觉,戛然而止之时,也是此时李尘体内足有的一两成独特武元,“唰”地奔袭而出之刻。
这一两成所有的独特武元,从李尘丹田奔袭而出,通过身体奔向右臂、奔向右手,再奔向右手中的黑魔剑……
李尘无法自控地挥起了右手,挥起了右手中的黑魔剑,就那么自自然然地,一道黝黑如墨的剑芒,突兀惊现!
恐怖如斯的诡异老人沽覃,连再眨一下老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惊天一剑,一劈两半个,随同的,还有诡异宫殿,从李尘头顶斜上方,也被劈开。
尤其让得诡异老人沽覃两瓣半边脑袋上独目惊恐的,是黝黑如墨的剑芒,余势不衰,从被劈开的诡异宫殿圆形之顶,斜劈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