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学生正躲在瓦缸山北路上面的一个山洞里。
其中一个名叫王动,大个,长得虎头虎脑的模样,今年十五岁。
在瓦底村里,王姓是大姓,其中三分之二的人家都姓王,这小子也是如此,而且与村长王宏畴和那位四品高手王启年都是同宗,论起来,他还要管王宏畴叫一声堂爷爷。
而另一个小子名叫萧良,比王动小,现年十四岁,是个外姓。
可别看萧良的年纪略小,长得也是瘦小枯干的,平日里王动还就是听他的,言听计从让往东绝对不往西的那种,这次上山采药走北路,就是萧良的主意。
按照萧良的说法,杂色草那样珍贵的草药,谁见了不采?拿到城里药铺卖了也能值不少钱啊!难道谁还嫌钱多了咬手?所以,甭问,东南西三个相对好走的方向上肯定早就被人采光了,如果想采到杂色草,唯一可能有希望的地方就是在北路……
分析了一大通,萧良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然后就问王动有没有胆子从北路上山去给高老师采救命的杂色草,说你要是不敢去我就自己去如何如何的。王动是个愣头青和傻大胆的结合体,当然不会认怂,当即就捏拳头了:“敢啊,有什么不敢的?谁不敢去谁就是垃圾!”
就这样,两个人迅速达成共识,然后一起从北路上山。
瓦缸山的道路三面通畅,唯独北路是公认的难走,几乎没有路,就是石头和泥土堆垒出来的坑坑凹凹,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更多的汗水和艰辛。反正不管怎么说吧,两个人磕磕绊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累的浑身是汗,灰头土脸总算是爬到了半山腰。可是比较遗憾的是,走了这一路,也没见到任何一棵能被称为杂色草的东西。
萧良和王动都有些失望,是回去还是继续往上走的选择摆在他们面前。嗯,要不怎么说年轻人脑袋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呢,俩人简单沟通了一下之后,便是决定继续往上走,而再往上,可就是瓦缸山北路的上端了,那地方平日里人迹罕至,环境恶劣,而且多有凶猛野兽出没,就算是个成熟的武者,一般情况下也不愿意到这儿来招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危险。结果这两个修为刚到一品的小家伙来了个无知者无畏,只凭着血气之勇就继续往上攀爬,一头钻入了瓦缸山北路的茂密树林之中。
老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两个人又走了这么一程,果然有所发现。
“看!那是什么!”萧良眼尖,指着前面尖声叫道。
“杂色草!好多的杂色草!”顺着萧良手指的方向,王动声音也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本来他们已经很累了,疲惫不堪,结果看到前面那么多的杂色草,两个人瞬间忘却了疲惫,一下子都来了精神!
然后,他们俩就像两匹脱了僵的野马一样,撒腿快跑,冲了过去。
杂色草,顾名思义,这种草的颜色非常杂乱,从根部到草尖儿一般来说都有四到五个颜色不等,非常好认。而这一片的杂色草,至少能有二十多棵,攒堆儿长在一起。这地方是个山洞,杂色草就长在山洞的洞口了。
两个人本来就是冲着杂色草来的,这下就如同是饥饿的难民见到了粮食,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拔,很快,这二十多棵杂色草就全都被他们收入囊中。
“太好了,高老师的病有救了!”王动兴奋的说着,因为太激动,他的脸上都泛着红润的光泽,看上去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一般。
萧良更兴奋,因为这个从北路上山采药的主意是他出的,如果高进的病好了,毫无疑问首功就是他的呀!越想越美,这小子笑的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