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多了几分轻蔑。
“这…”
那管家还是有点犹豫,毕竟眼前这钟信田,可是年轻的很。
实际上他可清楚。
这孩子,才不过年约14岁左右。
就算在衙门里学得手段多,面对专门派去的那些资深捕快都对此摇头的模样,还是叹着气劝阻道:“石头的心意我知道,但事情诡异,还是再做打算吧!”
能不能解决算一回事,把人家孩子牵扯进来,那就算另外一回事了。
孩子还小。
真出什么问题,他们孙家心里也过意不去。
现在过来找钟家,实际上还是有点急病乱投医的意思,毕竟钟家的那位家主,常年居住在府城,与青州漕运衙门进出自如的情况下,找点人也简单。
毕竟漕河两岸牵扯的因果众多,没点类似的专人,哪能服众?
最起码也要让某些东西满意才对吧?
不过。
钟信田还是憨厚的认真道:“这事怎么说,都是我们汲水县衙门该管的!”
下意识的用手扶了扶腰间,但这次回来没穿吏服也没带腰刀,摸了个空的时候脸色还多了几分尴尬,讪讪道:“实在不行,这就回去,我亲自带队处理!”
行与不行,起码把态度放在这,让孙家的那位管事眼泪都快出来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
也没说什么,只是作揖道:“这等事情,旁人躲着走还来不及!”
叹了口气,他看着钟家的哥仨和钟信田,还是感慨道:“最起码我们孙家没看错人,我们孙家的奶奶,想必是绝对欣慰的!”以前富贵的时候亲朋好友众多。
但想要看出谁才是真心人,必须得遇到些什么棘手的事才行。
否则。
都是些奉承着的酒肉亲戚,哪里真能靠得住?
在钟家,事情紧急,没犹豫些什么,钟谦靬亲自和钟信田这位侄儿,跟着这个孙家的管事的马车,朝着县城那边快速的驶回去,准备查看情况如何处理。
只要到了县城那边,钟信田这位捕头的干儿子,就能说上话了。
尤其是在那位典史消失以后。
现在。
整个汲水县城,司法部门,卓弩这位捕头就是说一没二!
而钟信田这个干儿子,更是说二没三,只要开口说个话,整个衙门里,那些典史以前的狗腿子巴不得能凑上来奉承,毕竟卓弩这位捕头根本不鸟他们。
卓弩出身将门世家,看不起的,就是这些溜须拍马的东西。
因此就算示好都没用。
相反。
这位作为干亲的钟信田,都是本地人,亲戚带亲戚的总能攀点关系。
如果能帮点忙,奉承的好点,最后轻拿轻放的不会被追究和典史的责任,那可就更好了——现在谁不知道,那位消失了的典史,实际上就和天圣教有关?
甚至已经有人放出消息来,那位典史老爷,根本就是天圣教余孽!
这罪名已经到了抄家流放杀头的地步了!
牵连起来。
他们,这些以前的狗腿子,心里能不害怕吗?
回到县城,钟信田刚刚说了这件事,这些以前的狗腿子顿时就义愤填膺的拍着桌子:“不就是小小的怪异吗?”还有人大喊道:“办它们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