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钟谦鞱瘪嘴:“二哥,咱得先卖给汲水县城的酒楼,这才是生意!”
有机会谁都想直接卖给槽帮。
但这汲水县城里,已经尝到甜头的酒楼,愿不愿意还是两说!
钟谦鞍作为族长这时候轻轻点头:“老三的想法不错,咱家刚好有余钱,今些年余粮也够,有空可以多琢磨琢磨,不行多出来的鸡雏和猪仔,咱家不也能吃么?”
他扭头对旁边的钟彭氏道:“娘,你觉得老三的想法怎么样?”
这事还要和当娘的说声。
钟彭氏沉思:“我以前到是也听说过,漕运繁忙,乃大殷朝头等要事!”
老三钟谦鞱有点高兴:“那娘,咱家能尝试着过去探探风头么?”能赚钱的事,还不违法,那他们钟家凭什么就不能试试,万一能成,那不就真的发家了吗?
另外的老大和老二这兄弟俩,以及妯娌们都看向这位当家的婆婆。
但钟彭氏抬手:“先等等!”
她毕竟出身在官宦家庭,又被钟诚熏陶二三十年:“这事不能急着办!”
漕运和槽帮形成都多少年了,想必各种明面的和见不得人的规矩都成型了,贸然进去,没点知晓的内情,怕是容易翻车:“至于县城的酒楼那边,能联系联系!”
钟彭氏分析道:“既然他们来收,想必要的量多,咱们从这入手!”
给酒楼赚的少但也安全。
怎么说,汲水县城那边都有底气,刚回来的老大和老二不都有了关系?
县衙里的县令老爷和捕头,以及做树漆生意的孙家——不过想到这里,钟彭氏微微皱眉,又看向老二钟谦靬:“你说那孙家的紫姨,问了你爹生前不少的事?”
钟谦靬挠挠头:“对啊!”说实话这对他来说心里也挺纳闷。
这孙家紫姨和自家老爷子有啥关系?
对此钟彭氏似是平淡的点点头:“喔。”只是应了声。
然后扭头看着旁边的孩子和儿媳:“今个这事你们都好好想想,按照自个的思路琢磨琢磨,咱家以后还要靠你们这兄弟妯娌们自个争气!”然后她缓缓起身。
钟谦鞍微愣:“…你这是去哪啊娘?”这事刚谈了半截腰呢!
前面的钟彭氏拄着拐杖:“祠堂!”
语气不悲不喜。
进门前,语气顿了顿才道:“当初的素罗道长说过,有啥事能对你爹的牌位祷告祷告,诚心的话似乎能有灵验的机会,你们都上心点!”说完就推门进去。
只有门外的哥仨和妯娌,以及门内脸上带着尴尬的钟诚。
刚才他可趴在窗前了。
院落里的谈话,以及自家婆娘的问题,他可听得清清楚楚。
飘在旁边绕着进门的钟彭氏来了两圈:“我说媳妇,我和人家清清白白的你相信么?”他感觉有点头疼:“怎么以前保密的好好的,死了以后到是给秃噜出来了?”
问题是他的确清清白白的,想开后宫当时也没那个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