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徐璈轻轻捏了捏桑枝夏的脸,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地说:“兵不血刃是最理想的过程,有血为祭是必不可少的威慑。”
“枝枝,生意人有自己的斗法之策,但我不是生意人,我是出自军中的莽夫。”
“知道莽夫面对不服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桑枝夏戳了戳莽夫的鼻子,好笑道:“什么?”
“若言辞不通,那莽夫也尚通几分拳脚。”
徐璈张嘴叼住桑枝夏的指尖,含混笑道:“而且我不想毁的是江南等地的民生,可不是对这些素行不良的豪绅额外多几分纵容。”
“实事求是地说,就算是这些人不给我找事儿,我也是要去上门找麻烦的,早晚的事儿罢了。”
新朝待立,旧制必取。
永顺帝和之前的皇帝,能容得下江南等地养出一箩筐的土皇帝,放任着这些人坐拥金山银海鱼肉乡里,江遇白忍不了。
南浔商会若是讲几分道义,行该行之事也就罢了。
可商会之威积压在官府之上。
甚至还可以无视兵马的调动,以唯恐影响生意来往的由头,把朝廷的大军抵挡在外,这就属实是很过分了。
今日可抵永顺帝的兵,来日新朝建立,受到阻拦的就会是江遇白的人。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金银并非权势。
这一点本该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在这块地界上,习惯了以金银为武器,进而无往不利的人们似乎都把这个忘了。
一时的纵容,来日就是更加不好拔除的肉中刺。
放任这些人继续做大,早晚也是不可不除的眼中钉。
江遇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善了。
徐璈也没想过跟这些人慢慢谈条件。
不动兵马强取,为的是保民之根本,不伤及百姓性命。
至于别的……
徐璈凑在桑枝夏的耳边玩味道:“枝枝,兵戈大动兵马出征千里,时时刻刻在耗的可都是海了去的银子,咱们的小王爷家底不算丰厚,囊中羞涩却不见节制之举,你猜原因为何?”
桑枝夏眼底微微发亮:“小王爷想拿了别人的银子去充军饷?”
“孺子可教。”
徐璈揉了揉桑枝夏的后脑勺,在她的唇角落下个轻轻的吻,哑声说:“所以咱们既然是来了,所谓的南浔商会,所谓的七大家,那都只是碟子里的菜罢了。”
“至于动筷的方式,且看被端上桌的人是否识趣了。”
“不识趣的话,我不介意让他们再找机会擦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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