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同时一愣,回头看清来人是谁,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吴嫂子难以置信地说:“夏夏?”
“不是,谁把这事儿跟你说了?”
桑枝夏还没说话,吴嫂子就连珠炮似的白了脸:“天爷菩萨啊!你怀着孩子呢!”
“你哪儿能来这种地方?赶紧回家去!”
世人对生死多有忌讳,特别是有孕的妇人,在世人眼中就是横跨在生死之间的人,以身孕育新生,新生的代价却是一只脚跨在了鬼门关上。
谁家要是有有孕的妇人,不凑巧村里要是出了丧亡的白事,那都要把家门好好地关严实了,在白事结束前绝对不许出门,免得沾染了不吉利。
桑枝夏都快生了,农场里这次可是死了人的,尸首就都摆在后头呢!
这里……
吴嫂子白着脸就要去扭送桑枝夏回家,谁知桑枝夏却捂住她的手说:“嫂子,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在家里坐不住。”
她一开始是不打算来的,但情形不同,齐老也怕她在家里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扰了心神,索性就亲自陪同带着她来了。
吴嫂子想也不想地说:“就是出了大事儿,你才不能在这里待着!”
“走走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去!你……”
“徐璈来了!”
前头的人群中不知哪个眼尖地喊了一嗓子,下一秒震动耳膜的就是响彻大地的马蹄声。
听到声音的人纷纷转头,看清不断掀起烟尘急速赶来的人,不由得捂着嘴深深吸气。
徐璈一身黑衣打马在前,脸上不知为何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苍白。
吁一声狠狠地抓住缰绳马蹄腾空扬起,紧跟在他身侧的,赫然就是西北大营跟在陈年河身边的军师邬连!
邬连所带的人换下了军营中的装束,黑衣怒马却仍带着军营所出的肃然和整齐。
徐璈翻身下马落地,邬连慢了一步飞快地说:“徐少主先进去,外围自有我,尽可放心。”
徐璈低低地说了声多谢,无视身遭无数探究惊讶打量的目光,横跨人群跑到桑枝夏的身边,扶住桑枝夏手的瞬间声调沙哑:“枝枝。”
“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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