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法子在这里属实多余。
谢姨眉色恭敬,不动声色地避开刘清芳手中的玉镯,带着和善的笑说:“夫人客气了,这都是我等的分内之事,不当受您如此重礼。”
“可是……”
“夫人是东家的贵客,如何便宜如何便可,要是有什么吩咐,大可直接唤我等前来,我等知晓后必当尽心尽力。”
谢姨滴水不漏地把话圆了回去,与点翠一起垂首后退,客客气气地关上了敞开的门。
刘清芳摘下来的镯子没送出去,默默片刻,少顷低头看向一直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儿子,眼角垂泪。
西北与京都相隔数千里,鸿雁不通,音讯全无。
他们母子被困在此,且不知来日如何,家中何境……
刘清芳悲从中来,用力抱住了一无所知的儿子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半点声音。
与此同时,谢姨也把东侧院中发生的事儿一字不漏地说了,桑枝夏听得略微出神。
徐三婶听完笑道:“夏夏刚才还担心没有下人伺候会被人挑理儿,现在可是放心了?”
刘清芳是识趣的人,也清楚自己的处境。
如此情形下,她不会无事再生乱的。
桑枝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嗐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中正在慢缠的丝线,不紧不慢地说:“不挑理儿是最好的,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陈将军交代。”
这可是陈年河费劲心思才送出来的人。
陈年河既然是信得过她,那她就必须把人照顾周全,否则来日让陈年河见了,自己可吵吵不过陈将军的大嗓门儿。
桑枝夏回忆了一下刘清芳来时随身带着的东西,说:“都住下了,什么都没有也不方便。”
“这样,点翠你去问问陈家小少爷的身量,顺带拿个软尺过去,给她们母子量个数出来,明日送到二婶的绣庄里去,先从绣庄里拿几件合适换洗的衣裳回来。”
按理说陈小少爷跟徐明阳年岁相差不大,徐明阳没上过身的凑合也能穿。
可桑枝夏脑中闪过那位小少爷过于瘦小的体格,以及已经长成了小牛犊子的徐明阳,哭(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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