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怪。”
“我说怎么好端端的,京都就见不得我在西北继续待着了,原来是想拿我来开刀,好放点儿血给东宫那位看。”
桑枝夏闻言顿了顿,攥着手心低声说:“将军此次返京,危机四伏,您还当小心才是。”
兵权既被收回,东宫那位就不可能再对陈年河放权了。
陈年河曾为太子的心腹大患,一旦手中大权旁落,等待他的就会是……
桑枝夏不忍多想,陈年河听完却只是讥诮一笑:“太子是跋扈,可无罪无过,暂时他也不敢杀我。”
“否则满朝的武将如何自处,人人自危下,高墙何在?”
桑枝夏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没说话。
陈年河抓着手中的核桃转了转,话声懒懒:“徐家小子,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徐家是要上岭南的船么?”
徐璈毫不避讳陈年河眼中的审视,笑笑说:“是当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咔嚓一声,陈年河无视手中被捏碎的核桃,轻描淡写地说:“是的话,你就是决意要当乱臣贼子了,往后再见可能就是敌人。”
“不是的话,那也无妨,毕竟我在西北期间承蒙徐家多恩惠,情分也可如旧。”
徐璈对陈年河话中隐隐的压迫完全不在意,掸了掸指尖轻飘飘地说:“大船如何不好说,前路何行我也不明。”
“不过不妨跟将军交个底,徐家不会坐以待毙第二次。”
有些教训,有一次便足够了。
如果有人想故技重施再让徐家跌落深渊,那徐家的人也不可能会逆来顺受。
陈年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失笑道:“原来如此。”
“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心里大约也有底了。”
“丫头。”
桑枝夏闻声抬头,迎面接住陈年河扔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对用红绳拴着的玉雕小老虎。
桑枝夏茫然道:“您这是?”
“我好歹也占了半个长辈的名,拿去给孩子当见面礼,等你的小崽儿满月的时候,我大概率是看不到了。”
陈年河无奈一叹,闭上眼说:“你酿的酒不错,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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