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峭壁往下的铁链上,串蚂蚱似的串了几个人,在呼啸生威的山风中摇摇欲坠地往下滑。
随锁链晃荡响起的还有大吉失控的惨叫:“嗷嗷嗷!”
“我要死了要死了!我肯定是……”
砰!
熟悉的巨响再次在头顶爆开,桑枝夏听着大吉变形的嚎叫,呸呸地吐出嘴里的泥,眼里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唏嘘:“第三次。”
不到一个时辰,这已经是虎威山上传出的第三次巨响了。
桑枝夏说完哧溜溜蹬着崖面往下滑了一大截,听到孟培吃力的声音:“山上埋了火药的地方共有九处,点一处炸一处,全都点完山头估计也平了。”
“我还是想不通。”
徐璈一脚踩在大吉的后脑勺,在大吉失控的嗷嗷声中把他正面踹向了锁链,难以理解:“占山为王就算了,床底下埋那么多火药做什么?”
现在的山匪骨子里都这么横的吗?
宁可带着剿匪的官兵一起被炸上天,也不愿意被生擒?
孟培不忍直视地把惨叫不止的大吉挂上锁链,口吻复杂:“我不知道。”
“清楚原委的,可能只有齐老。”
“齐老?”
桑枝夏古怪道:“虎威山的山大王不是胡伟么?”
“齐老只是他被辜负的可怜老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在变成齐老的女婿之前,虎威山不是胡伟的。”
也许是齐刷刷地挂在悬崖上顺风下落太过寂寞,又或许是生死迫在眉睫时警惕少了,孟培罕见的话多,自顾自地说:“虎威山原本不叫这名儿,是胡伟鸠占鹊巢之后改的。”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对虎威山了如指掌,除了齐老也没有别人了。”
孟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同时挂着的几人却来了兴趣。
没听到声音了,徐璈懒懒催促:“怎么不说了?”
桑枝夏唏嘘点头:“到这儿还没见着底呢,多说点儿也不妨事儿的。”
头儿都起了,话说一半算怎么回事儿?
孟培对他们夫妇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逗得来气:“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旧事儿,你们就非得听个详细?!”
桑枝夏看着仍被云雾遮住的崖底,深深吸气。
“没办法(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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