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京都的上下打点,蜀地的灾难就永远不会传出这里的大山。
如今假的赵忠全已死,白成仁他们放下了戒心定会有大动作。
这种时候不耐心等着,难不成是想去跟白成仁互抽嘴巴子?
徐璈收回自己的目光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赵忠全似是气不过想冲出去,身后却及时响起了宋六的声音:“宋老爷,您若是出了此处半步,生死那就是您自己的事儿了。”
徐璈想要的是一把听话的刀。
如果这把刀不再按徐璈预想的步调行事,那就不再有任何价值。
赵忠全身为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从未受过如此大辱,脸上姹紫嫣红精彩一片,最后却逼着自己忍了下来。
话糙理不糙。
为了蜀地盐乱一案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再多他赵忠全一人的命也没有任何作用是。
他要忍住静待良机,一定要忍住……
客栈里的风波将起即灭,除了赵忠全本人无人知晓何为煎熬。
与此同时,青城山内。
沈安竹看着不断扒拉算盘的孟培,面无表情地说:“别算了。”
孟培生来长得粗犷,浓眉大眼一身魁梧的腱子肉,穿的衣裳都要比常人多费二尺布。
可此时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单手就能把算盘捏碎的人,却抱着算盘和账本仔仔细细地算了半个时辰。
孟培不为所动的继续扒拉。
沈安竹忍无可忍:“我说别算了,孟培你是听不见我说话吗?!”
“我听见了啊!”
孟培生无可恋地放下算盘,苦着脸说:“可是不算的话,啷个办?”
“你又不是不晓得山里的情况,这么多人每天只是喝粥,一天耗的粮都能一次撑死三头猪,这么下去的话,我们……”
沈安竹瞪眼:“那缺粮的问题,你靠着打算盘能解决?”
孟培理直气壮地抽了抽鼻子:“搞不定啊!”
“但是手上不扒拉点儿什么,我肚子饿得慌!”
沈安竹:“……”
孟培等了半天不见沈安竹说话,奇怪转头:“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安竹满脸窒息:“因为我在想,我当时为什么要把你这个呆子捡回来。”
“我放你去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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