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眼底嘲色郁浓:“大人,徐家的罪全因有人一尘不染的衣摆上沾不得半点污名,所以这一缕本不该存在的清正皎廉,就要用旁人的铁骨血肉去一一填补。”
“洪北之例在前,蜀地盐乱在后,大人还看不清?”
“就算如此,我也是天子近臣!”
赵忠全阴沉着脸说:“世子爷,徐家的是非对错已经过去了,我也无力评价。”
“可蜀地盐乱,与你无关,你现在……”
“我会走。”
徐璈再一次掐断赵忠全的话,一字一顿:“可不是现在。”
赵忠全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刚想说话就听到徐璈说:“赵大人,要不要跟我开个赌局?”
“赌局?”
赵忠全神色复杂地看着徐璈:“世子爷想赌什么?”
徐璈摆手自嘲一笑,微妙道:“我是戴罪之身,当不得大人这声世子爷,大人还是莫要折煞我了。”
徐璈在赵忠全骤然紧缩的目光中点了点桌上的茶杯,笑色浅浅:“大人今夜负气而出,必然是谈崩了。”
“这些人为了能保住说自己的脑袋,也彻底堵住大人这张不听吩咐的嘴,今夜势必会有所动作。”
“赵大人,这局你可愿开?”
赵忠全是耿直,可内里跟蠢货半点不沾边。
一开始他或许真的笃定自己不会有事儿,可在徐璈拿出了徐家为例之时,赵忠全却突然就没了上一秒的坚定。
他的确是皇上的心腹,可嘉兴侯又何尝不是?
徐家百年忠骨都被斩于权柄之下,无一幸免。
他一人,如何能与徐家的根深大树相较?
洪北荒野上十来万人的性命都可轻描淡写地掩埋过去,他一人的生死又怎会是难题?
赵忠全脸上的迟疑越发凝重。
他不敢跟徐璈赌。
徐璈玩味挑眉:“赵大人?”
“你的目的。”
赵忠全一字一顿地说:“世子爷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善心人,我与你素来毫无交集。”
“纵然是今夜有人想要我的性命,出现在此提醒我的也不该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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