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剩下的封地王只剩下了我父王一人。”
“我父王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岭南每年用子民的性命换作了税银,伏低做小保来的暂时安定。”
“可这注定只是暂时的。”
当今野心狂肆,对岭南的防备之心多年未减,甚至想再三逼迫岭南走入绝境,好为发兵征讨寻出个可靠的由头。
岭南的王和底下的百姓为此受累多年,生出反意只是时间问题。
筹谋隐忍十多年,如今也差不多是到野心迸出僵局乍破的时候了。
因为不反就只剩下了死路。
桑枝夏安静听着没说话。
江遇白话锋一转微妙道:“岭南处境如此,嫂夫人以为徐家如何?”
“徐家?”
桑枝夏垂眸敛去了眼中情绪,淡淡道:“徐家的大难已经遭过了,荣耀不再,罪名深负,往后子孙数代都只是寻常百姓,还能有什么波折?”
“是么?嫂夫人真是这么想的?”
江遇白笑道:“徐家是获罪流放了,可徐家人还活着啊。”
“徐家在军中积攒百年的威望尚在,徐家如今手中的东西宛如赤金银矿,贪欲骤起,手中至宝皆可化作利刃,寸寸伤人性命。”
“届时掀起的,何止是风浪波折?”
稚子抱金行于雪地,必将惹来觊觎之徒。
这话不光是放在岭南适用,放在徐家满门的身上也半点不显突兀。
在某些上位者眼中,徐家的人还活着,那就是必须铲除的隐患。
桑枝夏暗暗攥紧了衣袖,不紧不慢地说:“我若是拒绝的话,江少爷是打算把西北的事儿传回京都,借此彻底斩草除根么?”
江遇白哑然失笑:“那倒是不至于。”
“嫂夫人放心,我虽是难免恼火,也犯不上用这种手段。”
如今的岭南一脉曾受过徐家的恩,不管事成与否,情谊仍在。
桑枝夏闻言放心不少,苦笑道:“那就是说,在引来屠夫之前,徐家目前还是安定的。”
桑枝夏站起身,在江遇白错愕的目光中双手举起茶杯,认真道:“小王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只是兹事体大,我只是个妇人懂得不多,也做不得主,此事我只怕是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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