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圈着呢。”
徐二婶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沉声道:“不是说断手拔舌了吗?怎的还有活着的?”
许文秀自己是个见不得血腥的软性子,也怕再吓着昏睡中的桑枝夏,连忙说:“你可别说这样的话了!”
“万一再惊着夏夏可如何是好?”
徐二婶抿紧了唇没言声。
徐璈把被子给桑枝夏盖好站了起来。
许文秀连忙紧张道:“璈儿,夏夏都病倒了,你就权当是给她积福,少……”
“娘,枝枝积的福已经够多了。”
徐璈指尖滑过桑枝夏被冷汗浸透的耳垂,淡淡道:“枝枝积的是善福,我造的是我的孽。”
“左右我把孽造足了,她的福不就自然满了么?”
许文秀被徐璈满嘴的胡言气得头疼,恼火道:“那行善积德的事儿是你嘴上说了就管用的吗?你……”
“我本也不是什么善人。”
徐璈讥诮一笑,淡声道:“若有天谴,我自会受了。”
“二婶,你帮我照看着我娘和枝枝,我出去一趟。”
徐璈说完顿了下,声调莫名柔了几分:“枝枝醒之前我一定回来。”
“别让她知道我去哪儿了。”
徐璈裹着一身不散的煞气推门而出。
许文秀见了再三挣扎,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徐二婶抓起帕子给桑枝夏擦去掌心的汗,想到早前的惊险也是忍不住暗暗叹气。
要不是桑枝夏一力震住了乱局,谁也猜不准到底会横生出多少枝节。
可哪怕是闹事的人死了,也不能就此算了。
否则他们家的人岂不是白受委屈了?
没有这样的道理。
徐二婶绷紧了唇角,说:“嫂子,你之前说杨大柱他们在村里都跟哪些人来往近来着?你再选着你知道的跟我说说。”
胡老爷子听着无声一嗤,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去收桑枝夏手上最后的几根银针。
桑枝夏这病若是好得快另说,可要是好得没那么快,那就还有的是掰扯的时候。
打这个家门走出去的人,除了眼下病倒的这个,从老到小,可寻不出几个心思善的。
动了不该动的人,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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