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后头的人迅速把割下的稻子拴成捆状,后头等着的人立马就甩在肩上扛好,健步如飞地朝着在边上等着的骡车上放。
装满的骡车缓缓往前,朝着打谷场的方向转去。
这些收割下的稻子今日就会被脱谷桶转出谷粒,而后被摊在平坦铺开了数层油布的地上暴晒,等待被脱去谷壳变成白花花的大米。
按照桑枝夏定下的流程,请来的这些好手一日便可收割脱谷十五亩地,最多再有四日,剩下的这些稻子就会被收割完毕。
桑枝夏弯腰把落下的一穗稻穗捡起来放在手里,捏了捏稻米的壳,兀自皱眉:“这边收下来的颗粒不算饱满,打出来的米成色也不会太好。”
“对了,之前处理好的米都按品相分袋了吗?做没做标记?”
“都做了。”
徐璈抬手把她掀起的草帽往下压了压,说:“按品相分了上中下三等,也都分门别类装袋存放了。”
桑枝夏放心了些,小声道:“品相不同,价钱自然也不同。”
“等培育出有明显口感差异的粮种,到时候就可以匀出一片地方,专门用来种那种。”
她最主要的目标是可增产的粮种。
可产量大的注定口感不会特殊,特殊别致的产量就不会很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产量大的靠着庞大的数量可以薄利多销,口感特殊产量少的就精准专项针对性的吃大户。
寻常人家的饭食和大户人家的精致昂贵小碗米,二者混在一起,可得之利绝非一点半点。
赚钱的事儿,桑枝夏是一处都不想放过。
她在心里扒拉了半天算盘,突然转头看向徐璈:“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是不是有抓贼的法子了?”
换作别的事儿,桑枝夏无所谓自己知不知道,可这事儿不行。
敢闯进她的粮仓偷她的大米,狗贼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听出她话中的勃然怒气,徐璈学着她的样子蹲下说:“谷大爷换烟袋子了,据说里头的烟叶子是侄儿送的,看到了吗?”
桑枝夏没发现,面露奇怪:“是么?”
“换这个很奇怪吗?”
“换这个不奇怪。”
徐璈略直起身示意扛着稻垛过来的人递给自己,一手拎了一大捆放在骡车的车板上,才走回桑枝夏的身边低声说:“寻常烟叶子也就罢了,可那袋子里装的烟叶子不寻常啊,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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