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堂屋,神色微妙。
她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自己无意间是不是成了别人圈套里的一环?
见她神色不对,徐璈不紧不慢地说:“枝枝,那都是别人的事儿。”
“你何必往心里去?”
桑枝夏眼底滑过一丝明悟:“你是说……”
“嘘。”
徐璈竖起食指挡在她的嘴边,低头含笑望着她略微缩紧的瞳孔,低低地说:“祖父都已经下了论断了,孰是孰非并不要紧。”
“别人的事儿,与你我何干?”
徐二婶经历生死一劫后对长房的人不错,对桑枝夏更是存着无声的感激,处处配合。
他们只需在能插得上话的时候插句话就行了,别的都不重要。
桑枝夏脑中的迷雾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深深吸气后满脸纳罕。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她还真是小瞧徐明辉那小子的狠心了!
是个干大事儿的狼人!
徐璈语意不明地点了一句不再多言,捕捉到桑枝夏脸上的唏嘘笑得很是玩味。
看破不说破,话没必要说得太透彻。
好端端地闹了这么一场,家里大大小小都没了庆贺的兴致,草草收拾完对付了一顿晚饭就算应付过了一天。
鸡叫破晓,除夕到。
昼夜交替时换天气,黑蒙蒙中村里就炸开了迎吉时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也吵得桑枝夏没怎么睡好。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出口的话还带着没睡醒的黏糊:“我先去暖棚那边瞧瞧,看完了就回来准备做饭。”
大小是个年,今晚上桌的菜色总不能还都跟平时一样。
徐璈早起把水缸都挑满了,见她困倦得眼皮都在往下耷拉,忍不住笑:“那边我去看就行,你要不再睡会儿?”
桑枝夏恹恹摇头:“你去看起什么用?你又看不懂。”
徐璈张嘴想反驳,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是不太看得懂,很识趣地往边上让了让。
洗了脸稍微清醒了几分,桑枝夏仰头看着房檐下冻出的一大截冰溜子,咂舌吸气。
“这天儿怎么还一日更比一日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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