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是因为早就看透了对方披出来的这层画皮,透过对方的脸看清了自己藏在画皮之后的不堪。
良久对视沉默,徐璈自嘲一哂:“画像明日给你。”
“找到告诉我就行。”
徐明辉十分清楚自己没什么战力可言,含笑点头。
动手的事儿他大概是不行,自己就不多掺和了。
这边氛围极其友好,另一边的王家却因为王大锤的伤掀起了疾风骤雨。
王嫂子险些疯了,不断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喊:“就是徐璈害的!就是他害的!”
“他都跟我承认了,这事儿就是他干的!”
王老太守在晕死过去的儿子床边哭得凄凄惨惨,听到这话又是咒徐璈又是求菩萨,嘴里车轱辘话来回转了一圈,想闹又可惜找不到能闹的地方。
村长带着人撵她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再闹就要把她们逐出村里,家中唯一能顶事儿的男人倒床不起,就是有再大的不忿,她们又能做什么?
王嫂子不甘心想去找人帮忙,可人嫌狗厌到了这种程度,哪儿还有人愿意搭把手?
萦绕在王家上空的哭声日夜不绝,临近除夕的喜庆日子,路过王家门口的人听见了都纷纷面露晦气,忙不迭地拔脚走远。
在王家婆媳绝望的哭喊声叫冤声中,徐家迫在眉睫的麻烦也终于捋出了头绪。
能救的秧苗都插下田了,观察了两日情况尚可,家中接连辛苦了多日的老老少少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桑枝夏把掐住秧苗的手收回,笑着说:“一下没能提出来,可见是成功潜根了。”
紧急情况下的分秧插秧结束,秧苗潜根顺利,接下来不再出意外的话,手头的活儿就能轻省不少。
如释重负的一口气还没出口就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再咽下去时桑枝夏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迟疑。
她说:“王家人不会再来捣鬼吧?”
不怪她戒心重,主要是姓王的那一家子属实办不成什么人事儿。
满门上下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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