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还能有假?”
“这一罐子可都是甜的。”
她一句话说得累得直不起腰的人绽出了笑,可当下也没几个人把这话当真。
要是进了山就能弄出一罐子糖来,那他们还费劲巴拉地砍柴做什么?
直到桑枝夏把罐子里的东西倒入锅里燃起了灶台,依旧是在家帮忙的许文秀闻着鼻尖越发浓郁的香甜气息走了过来。
她好奇地说:“夏夏,锅里熬的是什么?”
水不像水汤不像汤的,颜色焦黄浓赤,味儿闻着跟糖还挺像。
桑枝夏把灶里的火控在了最小,不断搅拌着锅里逐渐浓郁的糖浆说:“这是我和徐璈在林子里找到的糖槭树糖浆,熬好了就能当蜜糖吃。”
许文秀头次听说树里也能出糖,诧异道:“这个是糖浆?”
“当然是糖。”
熬糖的设备只有一口大铁锅和铁勺,最后的成品不能跟她之前吃过的相比,可甜味儿一定是足的。
说话间她把熬制得差不多的糖浆舀出重新封入陶罐,把锅底剩下的都弄出来装在了一个小碗里,视线转到了院子角落里堆灰的石磨上。
徐璈来回运完了最后一捆柴,挂着满身的碎泥和枯叶进了家门,看到的就是桑枝夏在带着几个小的拉磨的场景。
洗干净的石磨对他们而言好像都太大了一些,极其费劲儿。
桑枝夏在前打头助阵,徐明阳跟着用力转圈到使劲儿咬牙,徐嫣然左手端着大碗,右手拿着个小竹刷子对准了磨口,看见一点儿出来的米粉就赶紧往碗里扒拉。
徐明煦和徐锦惜倒也想帮忙,可这俩小的还没石磨的杆子高,最合适的定位就是攥紧拳头呐喊到小脸涨红。
“加油!”
“用力!”
“下大力!”
“嗷嗷呜呜!”
老爷子刚进门歇下,拍打着衣摆上的泥看着这几个大大小小小鸭子转圈似的拉磨,笑得花白的眉毛都在颤,老太太也难得地露出了笑脸。
“这几个孩子还挺能折腾。”
久违的欢乐感染得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一分惬意,徐明辉也结束了后院的活儿疾步走了出来。
“大嫂,要不……”
“枝枝,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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