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禁的想法!”何玉山沉吟道。
乾熙帝身体微微向前靠了靠,目光继续盯着何玉山。
“老臣以为,我大乾子太祖建国以来,就一直奉行海禁,这是祖制,而且历代先帝也从未对海禁一事产生过想法,这是老臣其一的看法。”何玉山缓慢说道。
这也是朝臣反对的理由。
乾熙帝没有说话,注视着何玉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何玉山目光稍微上翻,小心翼翼观察乾熙帝的脸色变化,只可惜乾熙帝异常平静。
因此他继续道,“原先老臣对此开源之策深感厌恶,只是近日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乾熙帝眼睛缓慢一凝,非常期待何玉山下面的话。
是赞成还是反对,皆看下面的话。
“老臣以为,单论开源这一方面来说,或许开海运会是一条不错的途径。”何玉山缓慢道。
乾熙帝动了,眼神也变了,变得愈发期待。
“但是...”何玉山话锋一转,乾熙帝突然有种不妙的征兆。
“但是先前胡庆山提到,宋时一朝的历史太过久远,且没有实据考证,故而老臣不敢断定李承佑所考之书是否正确,若宋史有误,或是夸大事实...”何玉山先是拿出祖制,而后又质疑宋朝海运创收的真实性,表面上看是支持开海运,实际上还是认为开海运不切实际。
当然这也是他的顾虑。
乾熙帝沉默,心情尤为复杂。
现在最好的结果是,何玉山没有表现出拒绝海运,但也没有拒绝。
这让乾熙帝看到一定的希望,或许可以拿左相的位置换取何玉山的支持。
哪怕对方不愿意,也能让对方不干涉此事。
只是何玉山的一席话,乾熙帝心里产生了顾虑。
开海禁不是小事,他可以力排众议,压掉朝上的声音,但若是这件事做不好,到时候提出此策略的李承佑,以及赞成的东方和等几人都会遭到言官及其他反对官员的弹劾。
真到了那个时候,乾熙帝或许可以保他们一命,但他们的官位一定保不住。
做错了事,肯定要人背锅,这便是改革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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