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面一直没好意思问。
秦淮茹这会提出来了:“妈,那个翠花真是半掩门子?”
饶是早对贾张氏的混不吝习以为常,秦淮茹还是觉得她这次确实过火啦。
幸亏阎贾提前识破,要是真把翠花娶进门,阎解成还不得跟贾家拼命。
“是又怎么样!人家翠花是正式工,还不要彩礼,怎么就配不上阎解成了?老阎那是鸡蛋里挑骨头。”贾张氏懊恼的坐起身。
好端端的婚事黄了,下午黄叔就派人把十五块钱要了回去。
当时贾张氏不想给,可是那人是个二流子,叼着烟拎着自行车锁,要到学校跟棒梗谈谈。
贾家就一个大孙子,将来要跟贾家传宗接代的,千万不能出事。
“妈~”秦淮茹压低声音,语气有些不满:“你这次可是过火了,以后咱还咋跟三大爷处邻居。”
贾张氏死鱼眼一翻,嗔怪的瞟了一眼儿媳妇:“哼,要不是你不争气,我用得着磨破嘴皮子给人家说媒?你看看你,进厂好几年了,还是一级工,但凡你在厂里多花点心思,现在一个月工资也能有三四十了。”
秦淮茹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她顶替贾东旭进厂,纯粹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按理说,当时应该是贾张氏顶班,混上几年,也不用太积极,当个一级工就可以了。
等她年龄到了,就能退休了。
到那时,秦淮茹再接班。
这样,他们一家子就有两份工资,每个月至少能有五十多块钱。
可是贾张氏耍赖,声称自个头疼眼花,压根进不了车间。
秦淮茹只能顶上,可她一个农村出身,没上过几天学的小寡妇,没文化,操作不了车床,只能下苦力。
就算是下力气,也比不过郭大侉子那些男工人,晋升自然轮不到她。
见贾张氏把枪口对准自个,秦淮茹知道再劝没用,只能小心提醒:“三大爷可是个视钱如命的主儿,他肯定得把媒人礼钱要回去,那钱你都拿钱买肉了...”
“我的傻儿媳,你婆婆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能叫老阎拿捏住?放心吧!”贾张氏不屑的撇撇嘴,打个哈欠睡觉了。
秦淮茹盯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半宿没睡着。
她似乎真的听到了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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