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儿内。
“哥……我怕!”
朱允炆抓着朱雄英的胳膊,很是紧张。
朱允熥抱着朱雄英的左腿,也是很惧怕的模样。
“哥,我,我也怕……”
代王朱桂则是抱着朱雄英的右腿,吞了口口水,跟着喊道。
“十三叔,你是我叔啊,叫我哥,不合适吧!”
朱雄英撇了撇嘴,叔,你这样叫我,我担心我会夭寿啊。
代王朱桂小手乱摆,咧嘴露出白牙笑道:“没事,我叫你哥,你叫我叔,咱各论各的。”
朱雄英抖了抖身子将他们全都扒拉下来,怒道:“你等胆小如鼠,日后怎能就藩!”
“我大明,就靠你们这些虫豸巩固边藩!?”
“不就是让你们帮我开个炉,你等竟然推诿阻塞,成何体统!”
这段时间,朱雄英一直在小院子鼓捣各种发明创造。
其一就是这烧制玻璃。
前世看各种书,将烧制玻璃说的十分简单,简直是有手就行,可是朱雄英自己上手之后,不知为何,烧制的玻璃老是炸膛不说,还总有气泡,而且颜色……
翔色?
不可能,这绝不是翔的颜色。
随侍在一旁,脸庞都被炸得黝黑的郑和黑着脸,声音虚弱地道:“小主,不然还是郑和来开吧……”
朱雄英怒道:“你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朱明皇族,我等朱氏好男儿个个都是有胆色的汉子!”
“允炆!”
朱允炆摇头。
“允熥!”
朱允熥抓紧了朱雄英的腿。
“十三叔!”
朱桂干脆双手紧环着朱雄英大腿,脑袋乱摆,乌黑大眼睛透露着惊恐神色,带着哭腔道:“哥,我叫你哥,你饶了十三叔一命吧!”
朱雄英顿时大怒,将他们三人一一搡开,随后自己走向那锻造炉,痛心疾首呵斥道:“开个锻造炉都畏首畏尾,胆小如鼠,不是男人!”
说着将手伸向那锻造炉。
谁知,这时锻造炉中的煤块儿,发出嘎吱嘎吱响声。
烧制中的硼砂石灰砂发出砰砰响声。
朱雄英手一顿。
“嘶,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朱雄英严肃地看向朱允炆等人。
“开个锻造炉都畏首畏尾!”
“下一句?”
“胆小如鼠!”
“再下一句?”
“不是男人!”
朱雄英站起身来,表情严肃,说道:“我收回这句话,我们都还是小孩子,的确不是男人!”
“快跑啊,要炸膛啦!”
说着朱雄英面色惊恐,一把抓起朱允炆和朱允熥,跑出两步又拽上朱桂,狂奔而出。
至于郑和早已有所准备,等众人跑出小院儿之后几秒,小院儿内那烧制玻璃的锻造炉发出轰一声闷响,几块儿半赤红半黑乎乎的丑陋玩意儿被炸裂出来,不仅完全没有烧制成纯色的玻璃,反而褐色发亮,夹杂着一坨坨黑乎乎的东西。
冷凝之后,也就成了翔色。
院墙外,几个孩童脑袋犹如葫芦瓢,依次排列冒出。
朱雄英脑袋只露出上半个,黑亮眼眸扫了扫,确定那锻造炉已经不再炸裂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向郑和:“郑和,你去看看炉子,别急着浇水,容易冷炸,用铁棍将炉子中的煤炭掏出来,先把火温降下,再把炉子里的石灰石弄散开。”
郑和站起身来点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一步,回头抿着嘴,似是交代后事一般对朱雄英道:“小主,若是郑和去了,还劳烦小主照顾我姐弟亲人……”
说着咬了咬牙,一脸悲壮地走向锻造炉。
朱雄英大怒:“你这厮……”
“哎,不能这样插进去!”
“会射出来的!”
话音未落,那锻造炉又是砰地一声,吓得众人一个哆嗦,好在之后再也没有炸膛。
等到郑和收拾停当之后,朱雄英皱着眉,捏着下巴来回踱步:“奇了怪了,这玻璃烧制的步骤,我基本上是按照书本上的步骤来的,用料也没有偏差,怎么会炸膛呢?”
代王朱桂也好读书,对奇淫巧技有些兴趣,说道:“哥,是不是因为你漏了什么方法?宋时的《营造法式·窑作制度》记载有烧制琉璃之法,我在文渊阁中见过此书,我去将它取来……”
“十三叔,不对。”
“那宋时锻造烧制玻璃,用的是木炭,如今我等用的是煤炭,温度不同,火候不同,锻造手法自然没有太多借鉴意义,一定是哪里不对……”
代王朱桂眼睛一亮,说道:“我想起来了,鲁王朱檀之前府上多有道人,擅炼金石丹药,他也曾说过这烧制琉璃之法,兴许他知道。”
“切。”
朱雄英背负双手摇了摇头,很是无语道:“并非我瞧不起十叔,他斗大的字儿不识一升,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儿,若说他能炼制玻璃,我是真不信。”
“哎,不过也并非没有收获!”
朱雄英捡起本来用作吹火的吹火筒,拍打一番,叫来郑和道:“郑和,你收拾一番,将此物拿去前朝,交给我爹,就说此物名为喊话筒,用来朝堂之上喊话唱名,可以散播声音,使得声音传播更远更大声,着御用监多多制造,再谴人去民间推广。”
这也算是种瓜得豆了。
虽说没能发明出来透明玻璃,但好歹发明了喊话筒不是?
“不然再考虑考虑电池和电报?”
朱雄英摸着下巴,其实原始的电池倒是不难制作,可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