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趟宅子取了好些荷包绣巾,两位婶婶还指点我与戚妹妹绣了如意鞋纳嘞。”
“老汉行踪。”张副司以颔示意之。
“大...大人,老汉同大伙儿午歇后便去自家田里侍弄,期间还往榕井打了两回水,大家伙儿可都瞧见了。才浇罢,姓万的就来找老汉仔细他托吾种的花草。”万金来大惊,连连大叫要打断他。
“噫!噫噫!!老头住嘴!”
“缘来万大叔平日吹嘘花草乃是王老汉所种!”戚氏捂嘴,若不是周边阴吓摄人,换在平日里,大家必哄笑出来。
“你等当此处是供你拉家常之处?”张副司横眉怒目,一脚踹在万金来身上。姓万的摔了一跤,赶紧爬将起来连连磕头求饶。张副司无视,捏着下巴思索。“你四人证言互互印证,杨先自个儿在田里,怕是嫌疑最盛。”
李老太伏身:“大人,杨先是我等叫来耕耘巷里公田,以免往后没甚么吃食还得向我等筹借。那公田就在泉边,咱们可都是看着他松土浇灌。”
“啧。你五人真是好啊,互相偏袒!来人,先暂押一旁,待回了衙门严刑拷问!”白十八扶额,这蠢官竟只想恫吓立威,根本无益于谜案破获。
“大人,先前那些机关都在呐....”一小兵战战兢兢,细声提醒。
“俺又不瞎!”张副司点了十六人坐镇,皆腿抖如筛糠,面有惧色。“谁不愿去,此刻便来此刀前候着。”便四散入阵。
“小道长可看看此阵是否仍有险处?”
白十八望去,倒并无更深血气,但亦不愿冒险。“张大人,不如先看看院屋各间有无线索?”
“也罢,先去看看。你十六人原地候着,若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余下无事者一同翻寻,务必细致,莫要放过一丝一毫!毕竟,若不能破这血刃,恐怕你我性命皆不保矣!”
“是!”应和声此起彼伏,十八见其人脸色凝重,便知张副司点明厉害,乡役城内征召总有懈怠,可若是提到不祥之兆,便算捏住七寸,总当竭力翻找。
十八先靠近西厢房,门扉上不再是宝扇式样,而是喜鹊。“甚么鸟阵,烦煞人也!”差点一脚踢上去,又怕撞上甚么阴险机关,硬生生收住,整个人弓着身子像个死虾一般。“娘的!最好是妖人,不然又要何处找臭老头...”不远处依旧有一座玉雕,只是那龙头脖颈更长。十八折返回去问杨先。“杨大哥,你可知道先前迷阵兽雕雕得是何物?”
“十八兄弟,龙生九子,方才阵中乃是六子赑屃。”
“有何寓意?”
“状猛而凝重,善驮,镇物,取其恒常亘古之意,常塑于宝碑之下。”
十八奇怪。“可这既无碑,这甚么壁习更在地表之上,如何镇物?”
见他眉头皱起苦苦思索,杨先嘴角上扬。“你细想。一个提示——乾坤颠倒。”
“乾坤...颠倒!原来你一早知是倒错迷阵,杨大哥真是见识广博!”十八拉着杨先手臂夸赞,说的杨先很是受用。
“算不了甚么哈哈哈....行走江湖基本把戏罢了。”
十八又将新兽雕样貌简要描述,“兀那长脖子丑龙”的说法逗得杨先展颜大笑。“慎言呐十八兄弟,万般皆有灵,特别是方外之物,若是触怒了说不得那日便收汝小命!”十八忙捂嘴,眼珠一转又合十向四方拜:“小人多嘴,莫怪莫怪...”
“好了好了,听你描述应是龙之长子囚牛,生性温顺,蹲立琴头,专好音律,想必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白十八捂着心口喘气。“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可不敢再遭遇方才险境!谢过杨大哥!”十八回到囚牛像旁,伏下腰去看底座。“哪有甚么琴...”于是进了西厢房。推门是红鱼屏风,绣的还算可以,坊间款式而已。绕进里厢,鹅青帐幔掩着木床,床褥有些凌乱,还有纱帐散乱于地,许是司役托起女童尸首时未留心。其余盆架、妆柜、桌椅及挂画皆平平无奇,并无异处。要说不对劲,那三屏镜奁华贵非常,煞是突兀。十八凑近看,三屏次第兜转陈列,屏间网柱相隔,背板雕鲤鱼及禹门,上镂云纹刻饰。如此精致镜奁,底下倒只有一扇屉子,纵使十八与女子不大接触也知不合情理。十八伸手拉住铜环便要瞧瞧里边装盛物什,没想到纹丝不动。
这还有甚好说道?必定有问题!又是一个机关?十八尝试以蛮力破之,不仅屉子纹丝不动,这镜奁更是牢牢扣在台面上。又拿小刀戳刺,也不知是取了何种材料,一丝痕迹也未留下。得!硬破是不成了。十八围着奁子左右端详,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泄了气趴在桌子上,打量四周。下巴顶在台面上,突然“(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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