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角落,提神香愈烧愈短,香炉之上烟气袅袅。
“......到时候,大人可在衙门盘问樊家公子,卑职则去城外搜寻罪证,如此双管齐下,必能让真相浮出水面。”
听完李易的计策,苏文山忍不住问道:“你从前可是当过捕快?”
李易眨了眨眼,说道:“不曾当过,不过卑职平时喜欢钻研这些。说起来,昨日卑职还去刑房借了《魏律》和《狱案集注》......”
苏文山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此计甚好,不过需面生之人操办。”
沉吟片刻,苏文山说道:“等樊家公子过来后,我让谢铁印和廖刑书陪你一同前往吴家。”
......
衙门公堂。
不多时,樊家四公子樊衡被衙役带到公堂。
李易与谢婵还有廖永正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苏文山重施旧技。
皂班水火棍先声制人,惊堂木紧随其后。
再接着,就是苏文山那好比判官断狱般的威严喝问。
堂下,樊家四公子虽然面有惊色,但并未入苏文山的套,反而开始质问苏文山的办案能力。
“本官如何断案还轮不到你来指正!”
呵斥一声,苏文山继续审问:“你说你与吴家小姐是近日相识。那好,本官问你,你腰间的玉佩可是吴家小姐所赠?”
锦衣公子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玉佩,说道:“玉佩乃是我出生之时就配带的平安玉,与吴小姐并无干系。”
“如此说来,这玉佩你是时常配带之物?”
樊家公子没有否认。
苏文山心中顿时有了底,当即便说道:“此玉佩与案情有关,本官借取半日协助破案,你可有异议?”
说罢,不管对方同意与否,苏文山直接让衙役收走了玉佩。
侧案,早已换上常服的李易朝苏文山点了点头,随后便与谢婵、廖永正一同出了衙门。
衙门口,一架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寻安,我不会演戏,等下到了吴家,就全靠你了。”
吱呀作响的马车里,李易摩挲着手中玉佩,笑道:“无妨,廖刑书届时只需做个见证就行,其它的交由我来办就是。”
车辕处,赶车的衙役穿着短打马褂,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家丁护卫。
出了府城,马车一路疾行,不消多时便来到了一家深宅大院外。
宅院二里之外,有一条水势不算湍急的大河。
跳下马车,李易搓了把脸,立时变成了一个神态焦急迫切的传信之人。
快步来到大门前,李易好似催命一般,不停拍打着吴家大门。
同时,他高声喝道:“十万火急!快快开门!”
有家丁打开大门,还未询问,就被李易揪住了衣领,“速速去告知你家小姐,就说樊家公子樊衡有要事相告,事关生死,让她快快出来与我相见!”
内宅,吴家小姐正对着镜子拾掇妆容。
在她身旁,则站着她的生身母亲,吴家夫人。
丫鬟给小姐梳着头,母女二人有说有笑,似乎是谈论到了开心的事。
正在此时,有家丁匆匆赶来禀告。
吴家夫人听完后,立刻催促道:“别收拾了,快去看看!”
......
不多时,吴家大门外。
吴家小姐拎着裙摆,急匆匆的来到李易跟前。
“樊公子在何处?”
李易没有回应,直接询问道:“你是吴家小姐?”
“正是。”
李易焦急万分道:“嫂嫂,樊兄昨日酒后失言,说了杀害刘平志的事,衙门不久就会派人前来捉拿,长宁县有樊兄安排的人接应,你快跟我上马车!”
说着,李易取出了一枚玉佩。
“这是樊兄给的信物,还请嫂嫂不要耽搁时间!”
吴家小姐闻言面容瞬间变色,惊道:“樊公子在何处?”
“嫂嫂不必担心,樊兄躲在了营安府,嫂嫂只需暂避一时,等秋察过去,樊兄自然能平息此事。”
听闻此言,吴家小姐不再犹疑,转身便冲进了宅院。
“你先等着,我去知会娘亲!”
原地,李易面色依旧保持着焦急之色,不过心中却早已冷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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