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山闻言看向李易,正待开口说话时,有衙役匆匆赶来。
“启禀大人,徐记银铺掌柜季福在衙外求见。”
正和崔怀商议案情的王剑春叹道:“这季福八成是来询问案子的。”
一旁,崔怀表情古怪道:“未必,也可能是为了他那侄儿季平而来。”
毕竟自从季平早间被府尹诈出贪墨银耗的罪行后,就打入了司狱,一直未能回去。
季福是季平叔父,久不见侄儿回去,自然会过来询问。
公案上,苏文山沉默不语。
稍顷,拿定主意的苏文山开口道:“敲升堂鼓,升堂!”
不多时,沉闷的鼓声自堂外响起,快班捕快、衙役纷纷赶到公堂,拿起了摆放在木架上的水火棍。
李易看见这一幕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下一刻,就见府尹苏文山猛拍惊堂木,威喝道:“押季福上堂!”
此时李易才回过味来,这不就是之前苏文山诈他时用过的方法吗!
与负责堂事笔录的典吏站在一处,李易好奇的看着堂外被押进来的季福。
“大胆季福!谎报案情你可知罪!”
堂下,季福惊疑不定的看着堂内肃煞的景象。
他不过是来问一下季平的状况罢了,顺带再问下案子进展,怎么就被逮进来受审了?
季福平复下思绪,有些惶恐道:“大人这是何意,小民何时谎报案情了?”
苏文山威喝道:“还敢狡辩!”
“你侄儿季平不仅招认了自身平日里贪墨银耗的罪行,还揭发了你谎报案情,监守自盗的始末。”
“你还有何话可说!”
季福心脏狂跳,额头已经冒汗:“小民不知大人到底在说什么,小民此来衙门只是因为迟迟不见侄儿回去,这才……”
“闪烁其词,遮遮掩掩,汝以为本官当真好欺!”
“啪——”惊堂木似是一道春雷,炸响了整个公堂。
“还不从实招来!”
公堂一侧,看着一如当初诈审自己,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的苏文山,李易嘴角微抽。
这苏文山是诈上瘾了吗。
也就是大魏没有国家反诈宣传,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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