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竟是从清水的眼中看出了无限的柔情。
“你。”顿了顿龙儿终于问出口：“你要对我祭修罗印？”
清水畅然一笑，“师尊，徒儿累了。”
一行泪水顺着清水的脸庞滑落，而他的脸上则绽放出了一抹笑意。
“千年前，师尊在西海陨落时，我的心已经死了。”
清水深吸一口气，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继续说道：“修真界说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他自嘲一笑，“可在师尊面前，我总是自惭形秽。云遥，是两座修真界谁也无法逾越的大山。徒儿万不敢与叶逍遥争高下，只求一生都能默默跟随在师尊的身后。”
“师尊的临终嘱托徒儿不敢忘。我守着这条山谷，也就是守着对师尊您的承诺。徒儿数次独自一人杀向巫族的老巢。玄武皇也与徒儿定下盟约，永不会侵扰隐仙谷。”
清水说到这里，眼神希冀看着龙儿，就如同一个等着被长辈夸奖的孩子。
“师尊，徒儿做得不好吗？”清水的话锋一转，“可一切都随着修罗神的一缕意念觉醒而改变了。当我亲眼见到神明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神迹，师尊，就算是叶逍遥和寂无云联手，也伤不了修罗神分毫。人无法战胜真正的神啊。”
龙儿平静的看着清水，一言不发。
清水继续道：“我想为天下生灵求一丝活路。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徒儿当然知道修罗神是在利用我。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毁灭之道。他是一种规则。可即便徒儿不帮他，他也会亲自毁了一切。没有人能阻挡他的毁灭。”
龙儿道：“你是在奢求他的一丝怜悯之心？”
“世界万事万物最终的宿命都是走向毁灭。这是天地规则，谁也无法改变。修罗神的目的是积蓄毁灭之力。留下一些渺小的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对他来说便如从汪洋中取走一瓢水而已。或许他看在我们帮过他的份儿上会让出这一瓢呢？”
龙儿苦笑。
清水痴痴地看着龙儿的脸，他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他微笑着，轻声说道：“徒儿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后的世界怎样，与我们无关了。在见到师尊的那一刻徒儿便决定自私一回。我要带着师尊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师徒。”
龙儿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她的手里忽然多出了两只烤兔子。她将一只兔子递给清水。
“尝尝吧。吃完了，我们也该去隐仙谷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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