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不等的槊身,外面缠以麻绳,涂上生漆,裹上葛布,一层套一层,每一层生漆干结,就再裹一层葛布,如此裹上四五层,直到用利刀砍斫,能发出金铁之声,就象这样!”
他说着,抽出马鞍上的一把马刀,对着刘裕手中的槊杆就是一刀上去,只听得“叮”地一声,槊杆之上火花四射,金铁相击之声震得刘裕的耳膜一阵鼓荡,他手中的长槊槊杆也感觉在剧烈地震动着,内行看门道,刘裕知道,这么重的马刀,一刀下来,就是几百斤之力,足以断金洞玉,即使是铁杆,也怕是难当这一击。
但是他现在手中的槊杆,却是微微抖动,可是槊杆之上居然连漆都没有掉一块,他趁势挥舞了两下,一切如常,刘裕长叹一声:“以前曾经听说过南蛮之人,制作藤甲有这么复杂的工序,想不到你们北方胡人,做这种马槊,居然也能如此地讲究,我算是开眼了。也难道这样的骑槊,既有突击时的高强度,能穿透大树,又有这柔和的韧性,不至于把马上的骑士给倒撞回去。”
慕容南点了点头:“不错,但是这槊身再硬,也毕竟是硬梆梆的,冲刺的那一下,也许不至于把骑手给撞飞出去,但如果一直夹着不动,马镫之力也是撑不住的,所以我突阵之时,就如刚才那一下,手腕一抖一转,让这槊头旋转,达到最大的冲击力后,就要果断放手,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你一直在马上。”
刘裕看向了慕容南的身上,只见他原来裹得紧紧的右肩甲,那三根牛皮带子,已经绷断了两根,就连肩甲的模样也有些变形,可见这一下冲击力量是何等地强大,刘裕叹了口气:“这样冲阵,确实是杀敌十排,自伤肩臂,怪不得你右肩甲要裹得比左肩紧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不过…………”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你这样突阵之后,必须要弃槊,赤手空拳在敌阵之中,还怎么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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