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姨怀孕!”
“我儿子结婚——”
两人忙说了一句,然后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
“记着,回去就洗澡,别沾染了瘟疫。”
朱谊汐提醒了一句,两人跑的更快了。
“想搞我的人?没门!”
放下朱笔,朱谊汐不由得失笑道。
随即,他来到野外的军营,将剩余的一千多人,带去了总医署,领了口罩。
他沉声吩咐道:“你们五百人,按照总医署的样子,制造担架,一刻也不停。”
“剩余的一千人,跟我说,拿着笔,挨个的敲门,得了瘟病的,就在门框上画圆圈。”
“记住,每伍为一队,以伍长为首不得马虎。”
随即,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
当然,主要还得是城中管理者,如坊长、厢长负责引导带路。
“在城曰坊,近城曰厢。”
明朝的城市管理,是非常成熟的。
坊、厢长一般由身家殷实的富户充任,在坊、厢下设立若干铺,每铺立铺头、火夫三五人。
所以,基本上是询问病人,查看病户如何,再画圈即可。
即使如此,西安城数十万人,约莫十万户,近千人,也忙活的一整天才画好。
而那五百撒石灰的,则更是劳累,后来索性就直接让衙役们直接带着居民,撒自己的家附近。
如此,也劳累了两天时间,费两千石石灰。
朱谊汐也不得消停。
他当然明白鼠疫的传染性与危害性,如今并没有特效药,所以,只能采取最简单的方法——隔离。
将所有的患者隔离出西安城,让他们自生自灭。
而没有方舱医院,那就只能用军营凑合了。
于是,他赶往总督府,说明了请求。
孙传庭的极为果断,在全城百姓与病人之间,他别无选择,直接说道:
“我立马让人空出军营,再拨两千石粮食给你,药材尽情支用,尽可能的治好他们的瘟病。”
说着,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再不济,也能做个饱死鬼。”
“遵命!”朱谊汐重重地点头,随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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