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挂着一个破瓦罐尚冒着余烟,飘散着清香。
茅屋矮小,连个干净容人坐下的地方都没有。三人也不嫌弃挤在几根原木墩子坐下!
老丈摸了泪道:“无以招待,贵客莫怪。”
王伦无法想象,还有这样四处漏风的草屋,恐怕一阵风就吹散了,这能住人?
说道:“感承老丈,荒凉无人,不能自居,老丈何故苦守此地?”
老人道:“大官人不知,且听我说,老汉姓王,此地原为一个富户财主王名有金的东庄,这里本是富饶之地,俺本为此间佃户。
这二年庄主接连遭受变故,现在好生狼狈,不能看顾俺们老弱。众位也看到,余下孤寡老人,相隔甚远,老无所依。俺们不愿离开这故土,只求早死。”
“竟然如此落魄,门有良田,为何,田地都不种了?”
“不怕师傅冒犯亵渎佛祖,这本是富饶之地,是个极好的去处,官府又远,少了许多苛捐杂税,这里本是王有金大财主的私产,有三五百户佃户,丰年也多有余粮。这里不远有个寺庙为瓦官之寺,王有金是寺庙檀越,每年供奉极多,现在他败落了,好生狼狈,这处田产不知为何都归了寺庙。”
老丈面色忧愁,老泪纵横。
“如今寺庙也不管理,也不准佃户播种,许多人都投了他处,剩下俺等老弱,不愿离开故土,山后隐蔽处,种了几垄粟米过冬。”
王伦听了可怜,说道:“老丈何故自残,我资助你些钱财也寻一处安身可好?”说完在申伸手外衣掏出一个五两重的银子塞给老丈。
老丈跪下道:“官人好意,如何肯收。”
王伦有点受不了,这动不动就跪下,急忙扶起,强塞给他。
那老丈不要。
“非我不愿离去,小老儿有一儿子,老来最爱,他离去二三载,至今未归,我要在此等他。我若走,他若回来,如何寻的我。小老儿尚自能上山采药,换些盐巴。今日不能周济我佛,哪里还能受此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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