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从车上下来,把车钥匙扔给祝江:“叔,我开车水平可以吧。”
呸,祝江嘴里还有泥,直往地上吐,这种淤泥里什么玩意都有,恶心死他了,吐了好几口也没干净,他从车上取出水来冲了冲喉咙才缓过来。
“尼玛的,怎么到哪都有你。”祝江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丑话说在前头,大路朝天,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许坏老子的事,我先走,你再进。”
祝江没一声多谢,跳上车,开着车就进村了,赵雷吐槽道:“秦海,这他妈谁呀,够猖狂,你帮他把车弄出来,他当没看见一样。”
“我干爷爷的亲外甥,”秦海嘴角一挑就笑了:“专职做旧的,就是个倒腾假货的,业余时间也捡捡漏,他就这德性,我都习惯了。”
他和祝江不合拍,当不了搭档,也做不了朋友,更不可能是亲戚。
赵雷就服秦海厚脸皮的劲,没人戳得动,秦海说这次来对了,祝江是无利不起早的鸟,他能来这里说明有利可图,要不急着开车闪人,生怕被他俩粘上了。
秦海一撸袖子,带着赵雷走进村里,只看这村里的风水,他就来劲了,三面环山,一条河流绕村走,这不是玉带环腰吗?这种好风水怪不得挖出明朝的古墓。
村子里住得不算集中,分散得很,大部分都是前有照,后有靠,青龙白虎两边抱,通俗点讲就是能藏风聚气的地方。
只有一户人家特别,秦海远远地看过去,就嘀咕了一句稀罕,那户人家边上有池塘,边上种着一大片柳叶,房子后面的院墙边上,有一颗桑树。
“勒个去,这村里的人不懂事吧,”赵雷也是在山上长大的,脱口而出:“桑树和柳树,这是多想和自己过不去,服了唉。“
“真是不懂事,白瞎了这么好的风水。”赵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往四周一看,就扯了秦海一下:“你看,那不是刚才那家伙的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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