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我二人。”
宋挽面色一红,一时无话。
沈千聿见她已经吃饱,拉着人去到盥洗架前,拿了帕子为她擦净十指。
宋挽看着他的动作,低声道:“我唤蘅芷为我拆发。”
“我为你拆。”
小心将她头上的发簪摘下,沈千聿又举止轻柔地将缠绕在上面的发丝一点点勾开。
“我瞧着蘅芷眼神愈发不好了,有好几次扯断你的发,你亦未曾说过什么。”
“女子带钗,勾断一二发丝有何稀奇的?她手已极轻,我未觉得痛过。”
宋挽说完,又温声道:“刚去到侯府的时候,我们主仆几人都缩在拢香斋,头一年里我心难静,晚间不好入睡,便常点了烛火看书习字。”
“我不歇下,几个伺候的便要在旁候着。赵嬷嬷年岁大,其余几个丫头又小,蘅芷便让她们去休息自己留下陪我。”
“我读书她便绣花,许是那时伤了眼睛。”
“那日后我帮你拆发。”
知晓她同蘅芷姐妹情深,沈千聿不再言语,小心将宋挽的发髻松开,又拿了白玉梳篦将她的头发一点点梳至柔顺。
把她的发用明黄色丝带缠起,沈千聿道:“可会觉着紧?”
“不会,如此正好。”
宋挽看着铜镜中神色肃穆认真,好似在做什么紧要事一般的男人,忽然轻声道:“夫君可能同挽儿讲讲,你方去到南庆时的状况?”
他去到南庆之时,不过是个总角孩童。
那般年岁便背井离乡,宋挽很想知他幼年时都经历过什么。
往日她不忍心问,今儿却生了几分好奇之心。
“南庆?”
沈千聿道:“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我去到南庆之时年纪尚小,只记得刚到南庆皇宫便生了场重病。闫叔照顾我近一年之久,待我病好了,便已适应了南庆生活。”
“虽幼子为质,看似残忍……”
沈千聿略略一顿,随后嗤笑一声:“但也算幸事。”
他语气中若有似无的苦涩听得宋挽心尖一紧。
幼年为质,定艰难非常。
可又因幼年,尚对故土亲眷无甚情感、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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