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廊中,也不似往日那般处处寻人麻烦,倒是让府中上下都无趣了不少。
宫中江妃派来位管事女官日日同怀素一起处理府中事务,如此平静生活让宋挽有种回到孀居时候的错觉。
因她素习喜静,倒格外贪恋眼下悠闲。
只是岁月如流,入了八月侯府又不得不忙碌起来,而当中最为紧要之事,便是为掌印太监段宜亭送上仲秋节礼,以及入宫拜见几位娘娘同圣上。
按说朝廷之事亦或同朝臣来往等,本不该同宋挽扯上关系,往年不过由府中管事去到段府放下节礼,再同门房说上几句吉祥话便好,但今岁却不知是福是祸,侯府竟是接到了段公公口信,说要亲自拜见老夫人。
段宜亭本是个落魄书生,对于经文史籍略有涉猎,可年轻时不知受了什么打击,竟是自阉入宫做了太监。他为人细心又善察听,且十分擅长拿捏人心,无论先皇亦或当今圣上都对他深信不疑,备受宠信。
可据闻此人前些年同东厂万公公斗得厉害,已久不现于人前,如今却是不知怎么突然对侯府生了兴趣。
宫中内监不同外男,既段宜亭说要亲自拜见老夫人便是要入后宅,侯府自然需得设宴接待。
如此所有女眷,尤其如宋挽这等宗妇更是避无可避。
这几日侯府忙着为府中人做衣制鞋,上下里外打扫得纤尘不染。可便是如此,临到段宜亭到府那日,宋挽也颇有些焦躁。
“小姐,奴婢的绾发功夫比不得绿竹。”
“无碍。”
看着铜镜中盛装浓抹的自己,宋挽缓缓勾出个雅致温婉的笑容。
只是笑容仅维持了一瞬,便很快淡去。
“小姐,段公公在宫中养病许久,除了每月初一十五会给圣上请安外,已许久没出现了,怎么会突然找上侯府?”
蘅芷半蹲下身为宋挽穿戴首饰,只是她心中有疑惑,不免出言询问。
宋挽摇头:“我也不知。”
段宜亭生性狡诈多疑,又喜怒不定,且自上了年岁后更是反复无常。
前一日同人谈笑风生,后一日便害得你家破人亡(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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