鳆鱼粥同翠玉粥。看着乳白粳米粥上飘着的翠绿蔬叶,宋挽忽而食指大动,让香草端到了她面前。
见她神色平静,满心只想用膳的模样,江行简略带委屈道:“你……明知葭玥性情浮躁,怎能让她去送劳什子诔文?便是她想去,你也该出手拦着便是。”
“……”
宋挽放下手中玉箸,被他一句话搅了胃口。
蘅芜在旁冷笑一声:“要奴婢说,做家主还得做侯爷这这般的,省心。”
“自己抬举出一个张狂东西搅得满城风雨,搅得好,便是您慧眼如炬,任人唯贤,搅出祸,便是我们奶奶监管不力,不知那东西性情浮躁。”
“怎么府里将掌家之权交给她的时候,您又不知她性情浮躁,脑袋愚笨了?”
被兜头盖脸招呼一顿,江行简抿着唇,终于自七分窝火升成了满心窝火。
宋挽低着头,想了想重新执起玉箸,夹了面前的椒醋鸡放入口中。鸡肉入口带着椒麻酸气,于这夏日清晨十分开胃。
“侯爷同大奶奶在,那容得你来撒野?”
蘅芷假模假样照着蘅芜手臂上抽打两下,随即让香草将人带了下去。再见宋挽今日胃口不错,又夹了块炙烤蛤蜊放到她面前小碟中。
江行简满心郁气,喉间如堵着棉花,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宋挽却是难得吃了块手指大的蝴蝶卷子同一小碗粥,净口过后,对还在出神的江行简道:“这份诔文活像是故意上门侮辱人家,锦乡伯府那头如何都要给个交代。”
“我今日登门道歉,为逝者上香鞠躬。”
“似是不够。”
江行简抿唇,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还未遇见过这种事情,一时半会确实不知该如何赔礼道歉。毕竟整个上京也从无这等……荒谬先例。
想到那句宦官之后,宋挽臊得牙都酸了,她轻咳一声继续道:“侯爷方才怨我不曾拦着林姨娘,倒也不算冤枉了我。”
“我确实不想拦,也无意拦。”
宋挽随手将额边碎发拢在耳后,淡笑道:“我拦过的,结果如何(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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