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却并非父亲唯一女儿,且同城阳侯府的联姻实不稳妥,如今风波未显,他却可见平静之下的暗涌。
若来日三五两派争斗起来,宋府怕是不会全力保全她。
三两息间,宋扶便推翻宋蓝安数年准备。
“吏部乃六部之首,哪里来的空缺?阿兄莫不是唬挽儿守寡六年,不知世事?”
“且父亲怎会让阿兄去吏部?”
宋挽柔柔道:“阿兄莫要多想,挽儿在侯府很好,老太太同夫人待挽儿如亲女一般,夫君……夫君温柔体贴,我二人又是青梅竹马,感情不知多么深厚。”
“只是多年未见阿兄,挽儿念阿兄念得紧罢了。”
父亲对兄长如何安排她不得知,但肯定不会让他去吏部便是。吏部确有实权,但又哪里是那么好进的?他这般说,怕是见了她以为她过得不好,才急急去吏部想要给她撑腰。
可她又哪能这样自私?
“阿兄好生听父亲安排,莫……”
“男人家的事你莫管。”
宋扶半弯手指在宋挽脑袋上轻轻一敲,见她捂着头又笑着从怀中掏出个小木匣子。
“阿兄给添你的嫁妆。”
宋挽打开,里面装了满满一匣子银票,各种面值都有,有千两也有百两,甚至还有两张五十两的。她鼻尖一酸,咕哝着:“府里一月才给二两例银,这里头有三四千两了吧?阿兄攒了多久才攒出这一盒子?”
宋扶皱眉:“问这些做什么?阿兄给你的,你拿着便是了。”
“一定是阿兄从小攒的。”
宋扶看她一眼:“姑母以前整日念叨,女儿家若无嫁妆到夫家是会被瞧不起的。”
宋挽捏着木匣,死死抿着唇,生怕一不小心眼中泪便会落下来。
宋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微微叹息:“阿兄是男儿,想要银子自有来处,不是你一个内宅女子可比的。”
“阿兄不求其他,只希望你好好的……”
兄妹二人正温情叙旧,江行简自远处轻咳一声,宋扶见状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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