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奴婢赶紧跑了回来。”
“啊?”
蘅芷惊得掉了手中梳篦,就连宋挽也怔愣一瞬。
实在是此事太过惊骇,让人一时找不出言语形容。
“除了府里那些个粗使婆子,奴婢上次听闻有人动手抽人嘴巴,还是十来年前,咱们府里庶出三房老爷纳的那个伶人拈酸吃醋打府中小丫头呢。”
“奴婢原先只以为林姨娘出身不显,如今想想怕是很不堪了。”
宋挽也蹙眉,有些纳罕江行简究竟是如何同林葭玥扯上关系的。
如侯府宋府这样富而好礼的人家,无论男女嫡庶,都万万做不出这种撒泼打滚的事情来。世宦之家最重名声,家家自祖宗开族立府以来,最忌讳的便是出那等暴殄轻生的孽祸之人。
但凡做主子的,无论心中如何龌龊也没有人前苛责下人,明晃晃打人脸面的道理。
久处后宅的世家贵女,面对下人更是从来只恩多威少,从无作践的。再不济的世家祖训中,也必会有一条对下宽柔以待。
若一房出了个行事霸道的,整族的女儿家都会受到牵连。
今日这事实是少见。
且李嬷嬷身份大不同,先不说她是江母陪嫁,便说她乃江行简乳母,这哺育之恩外加半母之谊,便是她同江行简见了也需得敛着性子说话行事,更遑论动手了。
便是侯爷在世,也不敢拿这般大的架子呀。
宋挽同蘅芜蘅芷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宋挽才道:“那位林姨娘行事出格,你们不要去沾,今日起绣烟阁有任何响动都不要近前。”
怀素居在绣烟阁,有什么问题她自会同江行简说。
她与江行简之间的夫妻情分本就淡薄,若再因林葭玥导致这点子表面情都维系不住,怕是会让江宋二府更为难堪。
主仆三人正在房中交谈,绿竹询问过后悄声走了进来。
绿竹道:“夫人那边派了十几个丫鬟婆子,都往绣烟阁去了。”
宋挽抿唇,暗道林葭玥怕是要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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