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她想寻自己的儿子商量下对策,哪知被人一拦拦了三日。
若不是今日挠花了看门丫头的脸,她还进不来呢。
“窝囊搋子,对付我倒有的是办法,你有这心气怎么不去……”
青斋轻咳一声:“姨娘慎言。”
柳姨娘狠狠剐她一眼,冷哼道:“小娼妇,有你指摘我的份?”
“你跑到我院中发什么威?”
江晏示意青斋同房中丫鬟出去,自己则按了按眉心,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让她们出去做什么?有什么话她们听不得的?你整日也不知忙些什么,难道你想让江行简那个死人头,稳稳当当的袭了侯爷爵位?”
江晏嗤笑:“他是侯府嫡长子,袭爵名正言顺,莫说我对侯爷之位没有半点想法,便是日后我袭爵做了城阳侯,于你又有什么干系?”
“你个黑心烂肺的小杂种,你是我肠子爬出来的,我做人母亲的还沾不得孩儿的光了?”
柳姨娘说着,便伸出艳红的指甲去抓江晏的脸。
自侯爷故去她在院中撒泼惯了,虽然知道江晏不待见她,但也仗着自己是他生母的身份,没少提过分要求,只是以往她念着江晏日后要袭爵,不若今日这般癫狂罢了。
本以为自己还能如幼时一样拿捏这个儿子,却未成想手刚伸过去,江晏便牢牢捏住她的手腕。
“你算哪门子的母亲?自古以来有哪一家的妾室,敢称自己为生子之母的?”
江晏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捏住柳姨娘,柳姨娘被他眼中狠厉吓退,支吾着不敢说话。
“日后无事别出现在我面前,好好在府中做你的姨太太,若你再来招惹我,别怪我拿柳呈祥开刀。”
“你敢,你还想对你舅舅如何?啊……”
江晏抓住柳姨娘寸长殷红的指甲生生一掰,四片指甲齐齐断落。柳姨娘疼得哀嚎不止,却被江晏随手塞进口中的白瓷茶盏止住喊声。
“舅舅?我敢喊也不知他有没有命认我这个外甥。”
江晏冷哼一声,将柳姨娘推出门外。
不多时酥绵走了进来:“二爷,大房那边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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