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是被秋冬叫醒的，秋冬化人形以后还保持着猫的听觉和灵敏度，几乎是在吕哥动手的同时就听到了客厅的动静。
可惜，他们动作再快，赶到的时候客厅已经起火了。
程渺走到火焰的边缘，忍受着高温的难耐，尽力往里看了一眼。
火焰烧得很大，地上是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身上全是血，似乎是被利刃捅死的。
程渺退了回来，和其他发现动静下来的玩家站到一起。
今天没有人再试图去救火，大家沉默地看着火席卷了整个客厅，又在某个瞬间，一切回归如新。
锃亮的地砖，一尘不染的钢琴，华贵的沙发料子，再平常不过。
彭生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喃喃道，“还是没能逃过去……”
程渺垂下了眉眼，整个人还有些懵懂，“现在能肯定的是，的确摸了画就会导致死亡，但是大火应该不是导致他们死亡的原因。”
众玩家都看过来，秋冬和秦木松四人像是一个保护罩一样把程渺围起来，让她能够安静的思考。
程渺手指抵在下巴上，声音沉而稳，“我下来的时候看到吕哥和小严已经死了，后面火才烧起来的，而且小严尸体上都是血，看样子是被刀具之类的捅死的。”
“副本的死亡规矩很严格，如果只是小严犯规，那么吕哥是不可能死亡的。可是吕哥也死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吕哥也摸到了那幅画。”
江沉站在保护圈外面，目光和语气带着引导，“那小严被捅死又是为什么呢？”
程渺目光顿了顿，然后爆发出了然的光，“应该是吕哥也出现了类似小严之前出现的幻觉，他捅死了小严。因为幻觉肯定也让他摸到了那幅画，也就导致了他的死亡。”
整个逻辑链清晰明了，没有玩家提出异议。
江沉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有些安慰。
随即众人又陷入沉思。
究竟是什么会引发玩家的幻觉呢？
正在大家眉头不展的时候，林渚弱弱地举起一只手，“我有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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