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说话,终于痛下决心,跪下重重叩首。
“皇兄,请可怜可怜臣弟吧,臣弟已近而立之年,膝下却无一子半女,这些年,王府中并非没有人有身孕,却一个个都无法平安降世,如今想来,竟是全都折在了这个蛇蝎妇人的身上。臣弟请求与她合离,自此再不相干。”
冉昭君震惊地看向齐王,他在说什么?
自己乃是先帝亲封的齐王妃,又为先帝守灵失子,乃命妇之表率,至纯至孝之人,他怎么敢休了自己,他如何能休了自己?
冉昭君想过,若自己入宫,文珩为了保住皇室颜面,定是要为自己换一个合适的身份,届时,原本的齐王妃便可名正言顺的离世,她将成为皇室的表率,一生荣光,而不是与丈夫合离,背了个谋害妾室的罪名,成了皇室耻辱。
巨大的冲击之下,冉昭君居然昏厥了过去。
身旁太医恰好在此,忙上前为其诊脉。
结果这一诊,诊出了一个月的喜脉。
还没等文珩高兴,一旁的齐王却突然神色一变,而后握住冉昭君的手,深情款款道,“王妃时隔数年有孕,这是大好事,皇兄,臣弟刚刚糊涂了,竟说出了什么合离之言,请皇兄就当臣弟刚刚发疯了,臣弟不会与昭君合离,我们夫妇二人,自当满心欢喜迎接这个孩子的降生。”
这话一出,文珩脸上的神色一寒。
齐王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他的?
是啊,肯定是他的,若不是他的,齐王在得知冉昭君有孕的消息后,为何会如此高兴。
一股被背叛和欺骗的怒火让文珩几近站不住,他冷静了半晌,方才用平静的语气道,“既如此,便好好过日子,别弄出这么多幺蛾子,成日里让朕烦心!”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竟是连再看一眼冉昭君都未曾。
见此,姽婳也盈盈起身准备离开。
她今日,也是看了一出大戏了。
不过,经过齐王身旁时,她小声问了一句,“齐王殿下,搭上了心爱之人和孩子,值么?”
没等齐王的回答,姽婳便转身离开了。
而身后,齐王的眼眸幽深,静静看向床榻之上的冉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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