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等许星慢慢填满。
温峋牵着她的手走到另一个房间,让她自己打开。
许星不疑有他,开门之后小小震惊了一下。
房间很大,旁边一个大大的收纳架上摆满了颜料,大大小小的画架,油画画布摆在地上。
这里是他单独为她开辟的画室。
许星眼里亮晶晶的,转身抱住他,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膛:“我喜欢这里!”
温峋揽住她细细的腰,低头亲吻她:“嗯,我知道。所以这里是我们的新房。”
他低头蹭蹭她鼻尖,“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许星仰头亲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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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研三毕业的那个暑假,他们去领了证。
十几二十岁的温峋是阳光的,耀眼的,骄傲的,他和所有那个年纪的男孩一样,爱笑爱闹,爱臭美,爱拍照。
二十三岁以后的温峋变得暴躁,易怒,放任自己坠入黑暗,痛苦又悔恨,少年意气从他身上流走,以至于在面对一生中至关重要的一个镜头时,他变得紧张,谨慎,浑身紧绷像块石头。
许星快要笑死了,伸手去捏他的脸:“温峋哥哥,你笑一下呀。”
温峋拧着眉,很凶,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正儿八经的照片没拍到,反倒是摄影师抓拍的几张氛围感很好。
男人身上充满野性的侵略性的美感,女孩美得过分,柔软又漂亮。
两人对视时,她闹得欢快,他只是轻轻笑,漆黑凶戾的眸里都是温柔。
回到车上,许星哼着歌,看着两个红本本,嘴角就没下来过。
温峋侧头看她:“这么高兴?”
“当然了!”许星扬了扬手里的红本本,眼睛都弯起来,“有了这个红本本,你就是我的第一监护人,你是除外婆外,唯一一个可以在我手术单上签字的人。我们两个要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嗯,”他停顿一秒,加了一句,“反之亦然。”
他早已没有亲属,所以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手术单上签字的人。
七月份的中午,阳光很好,透着整个夏天的热烈。
他轻轻叫她:“温太太,系好安全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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